今天男二給秦勁下挑戰書了嗎?
——《入睡的必要條件》
-
江眠腦袋木木的,把曲譜本還給李當當。
李當當看著曲譜本上遒勁有力的“秦勁”兩個字,捂在臉上猛吸了一陣:“我李當當拿到了拳王的第一個簽名!四舍五入,我就是拳王的第一個女人!”
江眠看著她,喃喃道:“如果你是男二,戰書不下也罷。”
李當當:“你說什麼?”
江眠:“奶茶。”
“馬上給你買。”李當當低頭看著曲譜本上的一片黑,疑惑道,“這裏怎麼這麼髒?”
江眠知道原因,但她不打算說。
反正秦勁把to簽塗得黑乎乎一團,壓根看不出來是to簽,說了李當當也不信,更不會信秦勁本來簽了to簽,但是為了不讓江眠喝太多奶茶,又把to簽塗掉。
“啊啊啊我居然拿了本髒了的曲譜本給拳王簽名,拳王一定覺得我髒了嗚嗚嗚。”李當當果然想不到,髒汙的黑團是被秦勁塗掉的to簽。
伴奏樂隊的同事們都很好奇江眠是怎麼要到簽名的。
“我說過,秦勁超聽話。”江眠想到他理所當然塗掉to簽的樣子,又說,“就是有時候會很氣人。”
同事們:“?”
江眠突然“啊”了聲:“我忘了問秦勁!”
說著轉身,朝秦勁剛才的方向跑過去。
她忘了問秦勁要樓頂的鑰匙。
秦勁老是不在402住,她到現在還沒見過樓頂種的葡萄樹。如果有樓頂的鑰匙,她隨時都可以去看葡萄。
但是當她跑過去的時候,秦勁早就沒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
鼓手看著江眠跑遠的背影,沉思道:“你們說,蠱術真在存在嗎?”
拳王和江眠站在一起的畫麵衝擊太太太強了,江眠不會點蠱術說不過去。
“蠱個屁。”嗩呐大叔說,“江眠還敢拿板磚去拍霍承司呢,你們誰敢?”
“她那天真的拿板磚拍了霍承司?”
“快別說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了霍承司的車。”
“李當當,你不是喜歡收集帥哥的簽名麼,怎麼不去叫霍承司給你簽一個?”
李當當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你們嫌我命太長?”
起初,劇團對霍承司的印象很好,覺得他除了喜怒無常,其他都無話可說.
他樂於助人出手闊綽喜歡聽戲……皮相又極好,簡直是豪門闊少裏的一股清流,脾氣臭陰晴不定也勉強算是一種個性。
直到有天。
霍承司到劇團聽戲。
當時劇團在一個小山村裏公演,村裏人少,飯點的時候,聽戲的更少,隻有零星幾個老人和小孩。
戲台搭在山坳的一塊平地上,平地中央有棵大樹,樹底下放了一個大鐵籠,鐵籠裏關著一條長蛇。不知道什麼品種,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性,嬰兒手臂粗細,看著很嚇人。聽說是村裏的一個老人抓來的,準備賣給鎮上的馬戲班。
離這棵樹很遠的一個角落,有個聽戲的小孩也拎了一個籠子,不過他拎的是自己編的竹籠。籠子裏關了一隻雪白的小兔子,胖乎乎的,非常可愛。
戲唱到一半,霍承司突然起身。
他慢條斯理的戴上一雙白手套,徑直來到小孩身旁,打開竹籠,抓著兔子的脖子拎起來。
小孩還沒反應過來,霍承司就來到了大樹下的鐵籠前。
不知他怎麼撬開了鐵籠的鎖,快準狠地伸手按住蛇頭,掰開了蛇的嘴巴。
另外一隻手按住小白兔的腦袋,強硬地往蛇嘴巴裏塞。
小孩的哭聲,小兔子的叫聲,老人的驚怒聲,戲台上的咿呀聲……
蛇信子在白手套上掃來掃去。
霍承司麵無表情,繼續往裏塞。
騷亂驚動了戲台上的演員,忘了唱詞。後台的伴奏樂隊聽不到詞,以為演員出了事,派人出去瞧個究竟,結果看到了樹下的一幕。
李當當第一次聽到兔子的叫聲,原來兔子也會發出淒厲的尖叫。
沒人敢去攔霍承司,他最終還是把兔子強製塞了進去。
長長一條蛇,腹部凸出一大塊,在鐵籠裏慢慢蠕動。
白手套上都是血。
霍承司白皙的臉上也賤到了些許,順著他的臉頰,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