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朵哭著喊著,目光順著螞蟻路求救:“奶奶打朵朵,小然姐姐抱!”
聽說小孩能見著髒東西,再說三歲多的孩子就算有人教她,她也不可能裝的這麼好。朵朵相當委屈,一個勁的對著空氣掙紮著。
我傻站在門口,嚇得魂飛天外,發涼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正叔和他好友以及佩姨跑出來,表情各異。
“看樣子是小然回來了,嘶!”正叔的朋友瞟見地上的螞蟻,快速的拿過我身上的紙飛機打開,看著小姑奶奶突然跑過來圍著我轉悠,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姑奶奶對著我身邊空氣跳著,它每次跳上去掉在地上,都不爽的“喵”一聲,跑回來再圍著我繞兩圈又繼續跳。
詭異的場景嚇得我脖子僵直,不敢往旁邊看。小朵朵的目光,小姑奶奶的行為,都告訴我一個信息,身旁有東西。它是小然,我的鬼新娘。
“哼!”正叔冷哼一聲,拉著我的胳膊退進院裏,取下我身上一個紙飛機,不屑的說:“臭窮酸收起你那套哄人的把戲,筆跡和小然的一樣,但不是她,小然寫字有個習慣……”正叔目光對著遠方四顧,又說:“這不能說,不然某些裝神弄鬼的人就知道了。”
“小四,等會再給你解釋,先別急。”佩姨從我懷裏擰著另一個紙飛機的尾部抽出去,打開看了看,投過來一個安慰的眼神,又皺著繡眉說:“木匠,你說是誰在搞鬼?”
正叔思索一會看向了他的好友。
臭窮酸並不窮,筆挺的中山裝套在身上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他嘿嘿笑了兩聲,語出驚人。“憨木匠這次你真麻煩了,依我看真是小然回來了,不過我也證明不了世界上有魂,不想與你爭這個。”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拿著手上的紙飛機說:“陰魂入宅必有天兆,等等看吧!飛螞蟻,小丫頭,這隻小白貓都能人為動手腳,但是那陣風正好把紙飛機吹到令胥身上卻難以做到。”
“我奇的也是這裏,哪三樣我都有方法做到,但想掌握好風勢又正好在小四出門的時候把紙飛機吹到他身上,我想不到用什麼辦法。”正叔眉毛上翻,總是風輕雲淡的他難得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早被嚇傻了,盯著小姑奶奶跳躍的地方心底發麻。他們說的我一點也不懂,有種小然就站在那裏的錯覺。
轟!
電閃雷鳴,春雷陣陣,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小雨。
“果然!”臭窮酸呼出好長一口氣,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風向與雲都預測不到今天有雨,天氣預報也報沒雨。我反倒希望是小然回來了,如果真是人動手,這下真麻煩了。此人的奇術比我們兩都高明很多,能做到我們做不到的是個勁敵。”
“喵。”
小姑奶奶不知道跳了多少下,繞了多少圈,回頭看了看我,飛奔過來,快速的起跳跳到我肩上,它四隻爪子緊緊抓衣服,對著我身邊的空氣疲憊的叫喚著,不時的還揮爪抓兩下空氣。
我嚇的全身冰涼兩腿發軟,佩姨快速的扶住我,我才沒被小姑奶奶嚇得軟倒,但臉色也不好看。
“沒事吧?”佩姨鬆開手,出神的盯著門檻外被雨水淋死的螞蟻。
“沒!”我咬牙站穩身子,兩腿控製不住的發顫。肩上的小姑奶奶使貓尾巴掃在脖子上,麻到了心坎上。我很想把小姑奶奶趕走,手不聽大腦指揮一個勁的顫根本抬不起來。
正叔走到外麵蹲在地上檢查一下飛螞蟻,起身去哄了幾句小朵朵,最後抓下我肩上的小奶奶研究了一番,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