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慎的點頭,陳思可衝我招了招手,我急忙把寫好的鄧紅昌生辰八字給了陳思可,陳思可看了看,便掐指推四柱,我又說了自己的要求,陳思可皺了皺眉頭,說:“這個人有問題,算不出來。”
我一呆,奇道:“還有你算不出來的,陳婆不是號稱神瞎子麼?”
陳思可憤憤道:“日你媽,你TM也知道是號稱啊,江湖上亂七八糟的說法,你還能當真了,陳婆算不出來的事兒還多了去了。”
我急忙向她道歉,就有些失望,想郭警官找不到他,連陳思可的“十萬卦訣”都算不出來,真不知道這王八蛋逃到哪個龜洞裏藏起來了。我向陳思可道別了就打算走,卻聽龍哥說:“你不是還有他死鬼老婆的八字嗎,他老婆是沈昭明養的藥,是個大棋子,要是能找到他死鬼老婆,說不定就能找到鄧紅昌也說不定。”
這句話還真提醒了我,我又想他老婆是偷人被他掐死的,兩人有這麼大仇怨,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他老婆未必就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陳思可美目瞟了我一眼,說:“有新線索啊,快報給我算算,別這回沒算出來,你看輕了我鳳凰路25號。”
我又給她寫出鄧紅昌死鬼老婆的生辰八字,他老婆被沈昭明做了藥,再加上又是凶死的,這輩子都不能輪回投胎,隻能在三界中飄飄蕩蕩,與一群孤魂野鬼為伴。這女人生性放蕩,有這許多男色鬼陪著,說不定還樂的逍遙自在,當日她蠱惑色鬼的情形我還曆曆在目。
陳思可掐指一算,臉色頓時大變,他又取出一幅卦出來,為鄧紅昌的老婆推盤排卦,我就見眼前卦象迷離,陳思可一共排了三盤卦象,才停了下來。
她抬手拿起案台上的毛筆,在宣紙上給我寫了個地址,龍哥奇道:“白玫瑰夜總會?”
陳思可點了點頭,說:“這個人很有問題,你們自己多加小心。”說著,她就走進黑暗裏,咯噔咯噔的上了樓。
我和龍哥麵麵相覷,出了鳳凰路25號,我倆打了輛的士直奔那家夜總會,夜總會距這裏並不太遠,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和龍哥一身打扮都是學生,還沒進門就被門童攔在外麵,我正鬱悶呢,龍哥很識相的給倆門童一人塞了一百塊錢,這才被放了進去。
夜總會裏燈光暗淡,人潮洶湧,男男女女五光十色的,我和龍哥都看花了眼睛。我很懷疑鄧紅昌的老婆跑這麼熱鬧的地方來做什麼,又給自己開了天眼,就看到滿場男男女女,都是活人,卻沒看到孤魂野鬼的影子。
龍哥說:“這地方人氣旺,自古就是陽火強的地方,孤魂野鬼不去,你那個陳思可不會在逗你玩兒吧?”
我心裏也狐疑,突然就看到人群深處煙火一樣閃過一片火光,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是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龍哥將我撲倒在地,我就覺得前麵席卷過來一陣颶風,把我整個人都掀飛了起來,兜頭兜腦的掉下來許多東西將我蓋住了。
那一聲爆炸聲過去良久,我四周全是哭爹喊娘的聲音,我整個人都木了,龍哥罵罵咧咧的把我扶起來,我抬眼一看,就看到眼前全是破碎的肢體血肉,現場慘不忍睹,眾人哭爹喊娘的往外跑著,在他們身後,全是黑壓壓的鬼魂。
我突然明白了,龍哥歎氣道:“原來如此啊,鄧紅昌的老婆在這兒,就是等這一場爆炸呢?”
我再抬眼,就看到一個穿的極為暴露的上了年紀的女人,打扮的跟個老鴇子似的,正在前麵迫使一群孤魂野鬼列隊。那女人我認識,就是鄧紅昌的老婆汪慧萍了,她果然就在這兒呢。看她的樣子,就是在收這些孤魂野鬼,我心裏奇怪,她自己也是鬼魂,她收了這些鬼魂做什麼?
就聽龍哥說:“你忘了,她是沈昭明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