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很奇怪,他們來到棺材山輕裝簡行,沒有任何人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大規模的軍隊呢。湊近了定睛一看,就看到對麵衝天火光中,滿滿全是陌生麵孔,就連他們使用的武器都非常原始,鎧甲不是他們大明軍用的精鋼鎧甲,而是竹排和獸骨製作成的簡陋鎧甲,冰刀武器都非常原始。
朱厚熜的隨行官告訴他,這幫人的衣著裝備非常落後,真要追查起來,像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這句話可把朱厚熜給嚇到了。
對麵那支古怪軍隊將朱厚熜的人馬團團包圍,雙方很快發生激戰,廝鬥的你死我活,都殺紅了眼睛。
朱厚熜顧不上管戰事如何,他又帶了幾個親兵折返回皇帳,就看到親兵把皇帳團團圍住,簡直一隻蚊子都難飛進去,他心裏一喜,想任你是什麼東西,這回也插翅難逃了吧,便率人衝了進去。
他撲進皇帳,就看到掌燈太監還在昏睡,皇帳裏除了太監再沒別的人,可朱厚熜卻明顯的察覺到,有人來過皇帳。一眾侍衛麵麵相覷,朱厚熜走到他存放衣物的地方,就看到一隻箱子被人翻開了,裏麵什麼東西都在,卻獨獨丟了一樣東西。這東西是一個人留下來的衣物,一件血紅色的袍子,那袍子是一個姑娘留下來的,這姑娘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朱厚熜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可是,他卻親手殺了她。
朱厚熜奔出皇帳,整個營地已經被燒成一片火海,滿地都是雙方僵屍的屍體,隨行的大風水師廖敏被幾個侍衛保護著東躲西藏,見到皇帝,廖敏就奔了過來,她對朱厚熜說:“我看到她了——”
朱厚熜被嚇的不輕,廖敏朝一堆亂石堆上一指,就看到衝天火光中,有個瘦小像豆芽似的女孩兒身上披著一件血紅色的大袍子,正呆呆的望著他們。朱厚熜一見那張慘白的臉,就嚇懵了,這姑娘他再熟悉不過,就是不久之前被他親自賜死的妹妹,他父皇的女兒朱馨梓。
這個被他砍掉腦袋的8歲小姑娘,此刻正目光幽怨的望著他,她臉色蒼白,一身紅袍嬌豔如血,看著非常刺眼,卻更加嚇人。
眼看著上千明軍精銳不敵,戰團越縮越小,去武昌府調派人馬的哨兵才走沒多久,朱厚熜心裏也不禁害怕,他問大風水師廖敏說:“這些行為呆滯,裝備古舊的人,到底是誰?”
廖敏欲言又止,架不住皇帝再三逼問,才告訴朱厚熜,這支部隊,都不是人,朱厚熜被嚇的發抖。他再看亂石堆上的紅袍女孩兒,就看到女孩兒狠狠瞪了他一眼,朝黑暗中一揮手,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隻見營地上刮過一陣烈風,吹的人都站不住腳,朱厚熜定睛一看,那些正跟他方酣戰的奇怪士兵,竟然眨眼功夫都沒了。
在場的明軍將士都嚇呆了,可戰場上的確空蕩蕩的,除了一些混亂的屍體,再沒見過一位敵軍將士。
廖敏悄聲道:“陛下,您信了吧?”
這天晚上,朱厚熜一夜未眠,他滿腦子都是那些古怪的軍隊和紅袍小女孩兒陰毒的眼睛,隨行軍官一再請求他撤軍,查找那些東西的下落,就交給軍隊和武昌府的人來辦,卻被朱厚熜拒絕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朱厚熜的人就在山洞裏找到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方,那地方裏沒別的東西,全是成群的黃鼠狼,有幾百上千隻,看著非常嚇人。朱厚熜當即下令防火燒死這群畜生,在烈火很快將一眾黃鼠狼吞進火海,整個山洞裏都是黃鼠狼被燒成肉幹的屍香,據說那味道一直飄到山下,在臨近山裏打獵的獵戶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