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玉屍推開趴身上的跛腳和口吃,在工作台上緩緩坐起來,然後扭頭朝我們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玉屍眼神跟我一對上,我渾身都要燒起來的似的,一股熱血上衝腦門,下衝丹田,體內幾種力量野獸一樣撕扯,扯的我整個人都要碎了。
昏黃燈光打在明妃玉屍身上,她雪白晶瑩的肌膚猶如鍍了一層金色,光芒在她身上緩緩流動,她光潔的身體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明妃戴的“八門遁珠”鳳冠已經被取走,她柔滑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高聳的胸部,整個身體以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呈現在我們麵前,我看到老曾趴在玻璃門上,狠不能把身體鑲嵌進去,這樣才能把明妃的身體看的更加仔細。
明妃玉屍就這麼跟我們對視著,我體內的欲火越燒越熾烈,隻狠不能立刻砸開阻隔我們的防彈玻璃門,就在我焦慮萬分之際,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本能的去掏電話。目光一挪開玉屍,我整個人就如潑了一身冰水一樣,就冷靜了下來。
我看手機上來電號碼非常陌生,就猶豫這大半夜給我打電話的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道是不是受這恐怖氛圍影響,我對這個陌生號碼有了恐懼心理,遲疑著不敢去接,就好像電話另一頭給我打電話的人並不是人一樣。
老曾趴在玻璃門上,像條老蛇一樣扭來扭曲,嘴裏口水直流,眼裏盡是貪婪的淫光,我嚇壞了,想去拖老曾,老曾不認識我似的,兀自用身體撞防彈玻璃門。
我一時拉不開老曾,就按下接聽鍵,空曠的存屍房裏,頓時變得極為安靜,安靜到我能聽見老曾嘴裏發出的“嗬——嗬——”喘氣聲。
接通電話後,電話裏傳來的是嘈雜過電的聲音,我“喂喂”了好幾聲,另一頭一直沒反應,我嚇壞了,以為手機信號問題,在黑暗中走來走去,電話裏依舊隻有嘈雜的聲音,卻始終沒人說話。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電話無聲無息的掛斷了。
再看老曾,他趴在玻璃門上,不時以身體撞防彈門,撞的嘭嘭亂響,哈喇子流了老曾一身。
再這樣下去,就算玻璃門結實,老曾不能進去遭玉屍禍害,光他撞擊玻璃門的力度,就足以拆散他那身老骨頭。
我也顧不上那離奇電話了,從背後拖住老曾把他往後拖,老曾的力氣出奇的大,他掙紮兩下,就從我懷裏掙脫了,發瘋一樣拍打著防彈玻璃門。
這時,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明妃玉屍一雙纖纖玉腿垂到地上,她整個人就站了起來,朝著玻璃門的方向,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過來。這時,玉屍完整的身體便暴露在我們麵前,她光潔纖細的長腿猶如踩高蹺一樣,一直走到玻璃門邊上,我感到老曾的眼睛,已經死死黏在明妃身上了。
明妃把臉貼在玻璃門上,與老曾緊緊貼在一起,我看到她臉色展露出邪性而美豔的笑容,眼神裏全是勾魂的笑意,老曾嘴裏“嗬——嗬——”怪聲越發劇烈,眼珠子一片赤紅,充血的厲害。
我全慌了神,再這麼下去,老曾就活不長了。他都這個歲數了,難能經得起這麼折騰,可我又拖不開他。
我發現隻要跟明妃眼神一對上,我的意識立刻就亂了,完全不能控製住自己。隻要一擺脫玉屍的眼神,我就變得輕鬆許多,對玉屍的迷戀也沒有那麼可怕,我頓時就明白個中機巧了。
我拖不動老曾,可把他頭扭過來還是能辦到的。
老曾正眼睛不離玉屍的身體,眼珠子在玉屍下體滴溜溜的亂轉,就他這副形象,徹底打亂了我對老曾儒雅學者的印象,心想這玉屍妖術真是禍害人,要不是這個陌生電話救了我,我現在肯定就跟老曾一個樣子了,想想就惡心。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衝過去雙手抱住老曾的腦袋,用力一掰扯,老曾的頭立刻就被扭偏了,他的目光終於脫離了玉屍。我能明顯感覺到老曾渾身一陣顫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珠裏的充血正在退去,看起來神智清醒不少。
老曾見我這副樣子,問道:“小大師,你這是?”
我怕老曾回頭又被玉屍蠱惑,急忙拖著他往外跑,邊跑邊道:“別問了,咱們出去再說,這房子裏有古怪,你就跟著我走,千萬別回頭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