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聽了非常生氣,讓馮雨晴下來,立刻從這房間出去。
馮雨晴一貫大小姐脾氣,氣的翻身下床,拿了東西就朝外麵走,她走來走去就是出不了門。眼看著走到門邊,再往前卻是牆壁,她再往前走,還是牆壁,這麼折騰了很久,女大學生馮雨晴終於絕望了。房間裏沒有點燈,外麵是朦朧的黑暗,房間裏也模糊一片,她以為自己看不清楚才找到門在哪裏?
老頭兒笑嘻嘻的說:“小娃娃,你倒是走出去啊?”
馮雨晴說:“你是什麼意思,不讓我睡你的床,又耍陰謀詭異不讓我出去,你到底想做什麼?”
老頭兒說:“你要睡我的床,要想出這個房間都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要幫我把腳洗幹淨。”
馮雨晴能屈能伸,心說不就是洗腳嘛,姑奶奶就給你洗。這老頭兒怪怪的,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現在哥哥和男朋友都在對麵房間,別讓他欺負了還不知道呢。
於是,她找了張椅子坐下,床腳下已經有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水,老頭兒就坐在床沿上,馮雨晴抱著老頭兒的腿往熱水裏放。她蹲下來摸老頭兒的腳,摸來摸去發現老頭兒的褲管到大腿部分居然都是空的。
她頓時就懵了,老頭兒沒腳。
她恍惚想起來,村民領他們來這老屋的時候提過,老屋原主人雙腿在山洪中砸斷了,又想起他死後,兒女為他送葬卻連整個送葬隊伍都消失在深山裏恐怖故事,一下子嚇懵了。
她抬頭去看老頭兒,才發現他臉色煞白,穿一件黑漆漆的衣服,再定睛仔細一看,發現那衣服竟然是一件壽衣,她麵前的老頭兒也不是活人,是個紮紙人。
馮雨晴嚇的尖叫一聲,整個人就昏死過去。
第二天馮雨晴在床上發了一天高燒,嘴裏不停說胡話,叫來村裏的土郎中,吃了中藥也不管用。他們又給馮雨晴吃隨身帶的西藥,均不見效果,病情一度有加重趨勢。
一到晚上,馮雨晴姑娘就從床上坐起來,呆呆的蹲床腳邊上重複著洗腳的動作,一洗能洗一整個晚上。圍觀的村民無不毛骨悚然,馮雨晴她對象都嚇哭了。
馮雨晴她對象和親哥商量,老這麼讓她發燒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把腦袋燒壞的,可擅自出村又不敢,村民們早告訴他們,村裏出的巧事兒要在村裏解決,出去了就難辦了。
就這麼折騰了幾個晚上,有天半夜,馮雨晴她哥和對象都在床邊守睡著了,等他們醒過來,卻發現馮雨晴姑娘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們叫醒附近村民四處尋找,有村民說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窗外月光地裏姑娘在散步,跟丟了魂似的。他們當時很害怕,就沒敢出去。
兩個年輕人和村民找遍了村子,沒找到馮雨晴的蹤跡,他們又連夜去後山找,找到天亮也沒再找到人。這兩位年輕人聽說在大學是搞科技的,馮雨晴姑娘身上裝了個東西,他們用機器找,找到當天晚上的時候,在一座山澗懸崖上,竟然發現了一具棺材。
我們派人爬上懸崖,發現那具破爛不堪的懸棺,竟然就是當年老李木匠用的棺材,馮雨晴姑娘就躺在那棺材裏,已經斷了氣。
說也奇怪,那懸崖幾十丈高,按照當時送葬隊伍的規模,根本不可能把棺材弄上去。再說馮雨晴這麼文弱的姑娘,不借助工具,也不可能爬上這麼高的懸崖,可事實上,這件事兒就是發生了。
好幾個膽子小的村民,當場就嚇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