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公國,開平府台。
晚風吹拂,春雨綿綿,夜幕下,男人們紙醉金迷的風月場裏,一片歌舞升平的熱鬧景象。
與旖旎氣氛有些不和諧的是,幾夥計,正將一個滿身血汙,看樣貌隻有十、歲的少年人搭出來扔在門外的大街上。
風姿卓絕的老鴇,向著少年人輕啐了一口。
“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少爺,也敢和修士大人搶姑娘,死你也是活該。”
此時,天中突然炸響轟天悶雷,讓在場幾人全都不自覺的嚇了一哆嗦。
“這春季下雨,時也會悶雷了?是奇怪!”
對著天嘖嘖稱奇的老鴇正要帶著眾夥計屋,突然聽到扔在大街上的少年呻吟了一聲。
“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老鴇有些驚慌,剛已經探過了,這少年明明氣絕身亡了,怎麼突然又活過來了?
少年眼露迷茫,不知所措時,一陌生又熟悉的記憶開始充斥到他的腦中,少年終於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麼。
他這是作為一穿者,成功活了。
少年原是龔遂星,京華神州人民和國的一棄嬰,字沈博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一個宜師傅養,並開始修習神州古武,後來是成為國家王牌,擊殺無數敵國古武高手。
沈博航向來獨自行事,在實力將突破的緊要關頭,行蹤卻出賣,敵人找上門來。
可最終還是因勢單力薄,在擊殺數十敵國高手後,沈博航也因為功法逆流慘遭反噬,命喪當場,而靈魂卻離奇的穿而來,在異大陸重生了。
記憶之中,現在這身體的主人沈楓霖,是開平府台天旺鄉沈家的唯一嫡傳子嗣。
十年前,本是修士者的阿爹沈文輝,無故失蹤,從此下落不明。
沈楓霖沒有繼承阿爹的天賦,無法成為修士,讓原本是龍躍公國品將星家的沈家,開始走向衰敗,已經接連貶為三品將軍家,甚至連這最後的榮耀,也就快不住了!
沈博航正在心中想到這裏,卻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
“呦嗬,你這小雜碎竟然還活著?敢跟老子搶女人,日,你非死不可!”
一個三十多歲,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男子,麵目猙獰的衝著沈博航走了過來。
沈博航是呆愣了一下,旋想起,就在剛剛,這身體的主人沈楓霖正和同鄉好友崔易文喝酒來著,兩人好似發生了一些口角而鬧得不歡而散,後來,就不知道怎麼來了這玲瓏閣,還和眼前這個孫文豹的男子,為玲瓏閣的姑娘起了衝突,最後活活死了,這給了沈博航奪舍重生的機會。
隻是,看孫文豹氣勢洶洶的模樣,依舊不沈博航活著離開啊!
刀疤臉孫文豹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小子,下輩子投個好胎,別惹我們修士老爺,因為大爺我要碾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輕鬆。”
換一人,這種重生就要麵對死的危局,恐怕早就慌亂如麻,可沈博航卻不是一人,前的他冷靜果敢,此刻少一調,就迅穩住了心神,反口答道:
“如果你還敢對我出手,那麼你剛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話,如數奉還,碾死你就像碾死小螞蟻那樣簡單!”
這看似喪失理智的話一出口,還站在一旁的老鴇和幾夥計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沈博航。
不,這可不單單是傻子,簡直就是瘋了啊。
剛險些孫文豹活活死,現在竟然敢大厥詞的說要碾死對方,這是腦子雨水灌進去泡壞了吧!
孫文豹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是酒沒醒,還是腦子已經我壞掉了?小子,你這是拿命在開玩笑啊!”
街道上的動靜,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圍觀,有些人驚訝的開口說道:
“快看,那不是沈家那個廢柴少爺嗎?他要挑戰修士,還是會作死呀!”
“為了玲瓏閣的一個姑娘,這小子連命都能不要了!”
“咦,我記得沈楓霖是有一門很厲害的娃娃親啊。他來玲瓏閣和人鬧到生死,要是他的未婚妻知道了,那可就是大笑話了......”
沈博航一把將臉上的雨水抹掉,並沒有去管那些冷言冷語,眼神中有寒芒閃爍,目盯著孫文豹說道:
“廢話還多,到底不?不的話,小爺我就走了!”
孫文豹愣了一下,他明顯覺到眼前這小子跟剛剛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眼神中射出的那種寒,不戰場廝殺中,達到人屠、人屠,是無法散發出這股凜然殺氣的!
“開麼玩笑,大爺我可是堂堂修士學徒二重境的修士,會怕了你個小屁孩?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現在就送你上路吧!”
說著話,孫文豹已經衝了上去,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在這小子堅毅眼神的凝視下,心裏竟然有幾分發怵!
沈博航身形不動,目森寒。
“那就馬過來吧,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你肯定是想攻擊我的心髒部位,不過我還可以提前告訴你,我會向左側躲閃!”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群都有點傻眼了,這小子腦袋壞掉了吧,他憑麼這麼狂,在敵人動手前竟然還敢提前說出哪躲閃,這是在藐視一個修士嗎?
孫文豹下意識的眯了下眼睛。
“小子,想糊弄本大爺,看爺爺我怎麼送你上路。”
孫文豹身形猛然前衝,隱隱之中,動作猶如獵豹奔襲,手臂肌肉隆起是發出霹靂啪啦的脆響,普通人挨上這一拳,不死也要代條命,絕沒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