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陽光明媚。
一輛勞斯萊斯庫裏南緩緩在一條狹窄的鄉間小路上行駛,看起來很是有些突兀。
這條小路通往清安村,一個隻有不到一百戶人家的小村莊。
“周先生,前麵路太窄了,咱們的車開不過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踩下刹車,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價值數百萬的豪車開到鄉間小路上,本身就是對豪車的折磨,更是對他這個司機的折磨。
庫裏南在鄉間小路上顛簸一下,他的心都要跟著顫抖一下。
坐在後排的周鳳雄卻不怎麼在意,推開車門走下來,就連鄉間小路上的塵土落到了他那雙價值十幾萬的皮鞋上,都毫不在乎。
“既然開不過去,那就走過去吧。”
“走過去?”
司機露出難色,“周先生,這距離清安村還有將近兩公裏呢!”
“兩公裏,很遠嗎?”
周鳳雄抬起頭看了看小路兩旁的景色,“我小時候就是從這種地方走出來的,那個時候光著腳都能走十幾公裏,難道現在就不行了嗎?”
“走!”
司機不敢怠慢,快走兩步跟上。
他心中好奇,周先生為什麼突然要來這種偏僻的小村莊?
他們一路走來,連個人毛都沒看到。
聽說清安村裏人口稀少,常住人口隻有二百多人,而且大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
至於經濟水平,那就更不用說了,單看這條坎坷的鄉間小路就知道了。
周鳳雄走在前麵,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隨著不斷靠近清安村,他的臉色竟然還慢慢變得興奮起來。
司機更加不解,難道說,周先生和清安村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係不成?
可他也沒聽說周先生的老家在清安村,或者有什麼親戚在這裏啊。
搞不明白。
十幾分鍾後,周鳳雄來到一間老舊的小院前。
小院使用木柵欄圍起來的,隻能防止小院裏那些雞鴨別跑出來,還想有別的效果,那就隻能是笑話了。
小院的西邊有一片綠油油的菜地,一片青菜長勢喜人,東邊是一排雞舍,裏麵有幾隻母雞來回走動,雞舍外麵還有一隻雄壯的公雞,看起來格外精神。
小院中間是一座磚瓦房,看起來也有二十多年的曆史了,不過整體看起來,倒也幹淨。
“周先生,這就是您要找的地方嗎?”
司機忍不住問道。
周鳳雄點頭,卻沒有直接推開柵欄走進去,而是站在外麵喊道:“何小兄弟,我來了!”
“是周大哥嗎?”
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磚瓦房裏傳出來,然後吱丫一聲,木門打開,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少年偏瘦,身高約一米八,容貌清秀,雙眼有神,陽光打在臉上,平添幾分陽光帥氣。
“哈哈!果然是你,何小兄弟!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急忙趕過來了,可惜這村子裏的路不好走,我的車停在外麵了。”
周鳳雄說這話就推開了柵欄,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何遠迎上來,“這倒是我疏忽了,清安村就是這樣,一年到頭也不一定有人過來。快進來坐吧。”
周鳳雄拉住何遠,“不著急,還是先讓我看看那個玉佩吧,我可是專門衝著這個玉佩來的,要是看不到,我心裏不安生啊。”
何遠笑了,“我就知道,玉佩就在屋裏桌子上,你先進去,我去燒水。”
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司機聽到這番對話才明白過來,原來周先生大老遠來到清安村,是為了一塊玉佩!
周鳳雄是做玉石生意的,在京城開了十多家店麵,京城之外還有近百家連鎖店,隨便一家店拿出來,價值都要以千萬來計算,由此可見周鳳雄的身家有多豐厚。
既然是做玉石生意的,那周鳳雄見過的玉佩必然不少,而能夠讓周鳳雄如此興師動眾,不遠萬裏從京城趕來清安村的玉佩,想來應該是價值極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