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馮落櫻憤恨的眼神,文淑儀毫不畏懼,若論恨,她又豈會輸給她?一想到朱遊遠對馮落櫻的一片癡心,文淑儀便覺得心像是被人千刀萬剮一般,便是讓她得償所願當上皇後振興家族,她也依舊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她與馮落櫻的結盟,注定要宣告失敗。
朱佑祁見蕭宇和如意二人認了罪,便隻是沉聲語道,“蕭太醫勞苦功高,如意侍奉惜婕妤盡心盡力,二人既兩廂情願,那朕便下旨賜婚,隻是而今惜婕妤身懷六甲還需如意照顧,婚期便定在惜婕妤產子之後,你們可有異議?”
皇後心尤不甘,“皇上,私相授受應該是要罰,皇上怎麼反倒賜婚成嘉獎了?”
朱佑祁已然薄怒,但隻是隱忍不發,“而今惜婕妤懷有龍嗣,朕要為皇嗣祈福,反倒是你,身為一國之母,全無半點賢惠寬仁,終日隻知降罪於人,朕看你是該去佛堂靜靜心了,好好學學仁慈之道!”
皇後一聽皇帝要罰她誦經,便是驚滯難言,今日本該是看著馮落櫻收到懲罰的,怎麼最後卻降罪給了她?!
文淑儀卻是適時出聲,“雖說神明堂萬事具備,但若皇後娘娘前往神明堂祈福,那這六宮事宜便又會無人管束,還望皇上三思。”
皇帝冷瞥了文淑儀一眼,時至今日,他又豈會不知文家野心?隻是而今他與文尚書已有協定,眼下還不宜對文淑儀動手,便隻是道,“六宮事宜就由你來代管。”
文淑儀淺笑頷首,“臣妾謹遵聖旨。”
皇後見文淑儀搶走了她的管宮職權,心下更為不滿,“皇上,臣妾不服!”
朱佑祁眸光若冰,“這是朕的旨意,你要抗旨嗎?!”
皇後從未見得皇帝如此震怒的神情,就連當初她假孕陷害文馮二人時,皇帝也未曾搬出皇帝的威嚴還震懾她,而皇後滯神難語之際,皇帝已然是拂袖而去。
袁成的目光定在禮身的如意身上,遲遲難以回神,石全無奈一歎,而今皇命已下,再說什麼都是無用了,便隻是暗推了袁成一把。袁成黯然回神轉身,隨著皇帝去了。
而皇帝一走,文淑儀又是最大的贏家,自然也是無意逗留,皇後則是憤恨的跺了跺腳,往永壽宮求援去了。
而如意聽得腳步聲遠去,一直憋在胸口的嗚咽才終是放出聲來,馮落櫻聽得心裏發酸,連忙扶她起身,“都怪我不好。”
如意隻是哭著搖頭,卻已是無法言語,若是她以前沒遇見袁成,也沒與他來往,那而今這般嫁給蕭太醫也算幸運,可一旦心裏有了最好的那個人,其他的都隻會變成了委屈。
蕭宇雖不知如意與袁成之事,但也知自己這般是強求委屈了如意,便隻得是歉然頷首,“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但是我答應你,會好好待你的。”
如意卻依舊隻是咬唇落淚,她如何不知蕭太醫也是個好人,可情之一字不是隻要好人就行的。
馮落櫻緊咬唇瓣,卻是看向蕭宇,“蕭太醫究竟是為何會來到此處?”如果能找到帶蕭宇來此的人,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蕭宇低眸,“是翔鳳宮的宮女告訴微臣,說是娘娘身子不適,讓微臣前來看診,結果微臣走至此處,便被人從後麵打暈了。”
“翔鳳宮的人?”馮落櫻微見挑眉,雖說她自先前便得知翔鳳宮或有內鬼,但那人一直掩藏甚深,自打馮落櫻有了戒備後,那人便一直沒了動靜,是以馮落櫻未能查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