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得馮落櫻剛要跑到宮門口,黑衣已然從身後趕了過來,一把拽住馮落櫻便往屋內拖去。
馮落櫻拚命掙紮,可奈何那人將她鉗製得太緊,根本容不得她有絲毫掙脫,無奈之下,馮落櫻隻好低下頭一口咬住那人手腕,直至口中淡淡的血腥氣衝得她有些發暈,那人也是依舊未肯鬆手。
而那人拽住馮落櫻徑直繞過大堂進了內屋,卻是掀起了安置在內屋的床榻,露出一個兩人寬的洞口,洞口由階梯一路通向外麵,但因著洞中無光,便隻是漆黑一片。
馮落櫻剛要掙紮,便已被那人死死捂住口鼻。隨即便聽得外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馮落櫻正想要呼救,卻被那人強迫的塞進了洞中,而為了不讓馮落櫻再出來,那人隨即也下了洞,將床板放了下來。
隔著床板,馮落櫻聽見了侍衛們進屋搜尋的聲音,“仔細找找,一定還沒有逃遠。”
馮落櫻知道他們在找這個刺客,可奈何那人捂住了她的口,根本叫不出聲。馮落櫻腦海中飛速想著,該如何製造些聲響引起外麵侍衛們的注意。
可就在此時,馮落櫻又聽得外麵有人道,“這可如何是好,娘娘讓我們在此製造出惜婕妤畏罪自盡的假象,但而今竟然連惜婕妤人都找不見,我們拿什麼交差?”
一語落,馮落櫻怔了眼,什麼意思,難道外麵的侍衛才是意圖傷害她的刺客?
那襲黑衣見她停止掙紮,便拉著她沿著通道往裏走。馮落櫻一時間有些愕然,如此說來,那這黑衣人竟然是來救她的嗎?
馮落櫻隨即微微搖頭,宮裏想要她命的不止一人,也或許隻是從虎口逃到了狼窩而已。心念及此,馮落櫻停下了腳步,不肯再走,而那襲黑衣轉頭看著她,須臾,鬆開了手。
黑乎乎的洞中什麼也看不清,在黑衣鬆開手的那刻,馮落櫻並未感覺到更為踏實,而是更加緊張無助,下意識的便伸出手去抓那人。
那人似乎也並未離開,馮落櫻稍微探了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袖,感覺到她的害怕,他微眯了眼,若非因為來過這通道太多次,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順利走出去。
而馮落櫻拉著那人衣袖,心裏卻也在思索著該如何尋找出路,眼下她不能確定此人是否可信,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將她帶到哪兒去。馮落櫻一手捂著小腹,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不當心摔上一跤。
黑衣似乎也並不心急,而是將就著馮落櫻緩緩前行著。一路上,馮落櫻能感覺到有風襲來,且似乎還不止一個方向,加上這地道中異常的平坦,馮落櫻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地道是一早便存在於宮中的,且極有可能通向很多個地方,但偏偏她在宮裏住了一年,卻絲毫未曾想過,皇宮底下還會挖有暗道。
馮落櫻不由得皺了眉,宮中暗道應該是甚為保密的,這黑衣人為何會知道?最讓她不安的是,她雖暫時逃了出來,如意呢?是否已經遭人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