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心如蛇蠍,害我在皇上麵前丟盡顏麵,害得我被迫遠嫁北戍,而你更是與墨賀勾結起來,奪了戛裏王位,害我成了寡婦,而今我落魄歸來,卻連自己家門都進不去,你說,我如何能不恨你?”
麵對李淑欣的指控,馮落櫻隻覺得可笑至極,她雖不喜歡李家,可當初的她亦是未曾動過要傷害李淑欣的心思,若不是李淑欣一再挑釁,又豈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而李淑欣卻似乎依舊難以平怨,憤憤然道,“偏偏他們都不知你的真麵目,各個以為你善良率真,說什麼答應你的就一定要做到,說什麼得不到守著也好,說什麼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全都是被你蒙蔽的可憐人,我恨,恨不得挖出你的心讓他們都看清楚,你馮落櫻根本就是個虛情假意的大騙子!”
馮落櫻挑了眉,雖然她不甚理解李淑欣這些話的意思,但若說到虛情假意的騙子,馮落櫻卻終是勾了唇,“若說欺騙,欣公主你深夜出入翔鳳宮,又傳出謠言說我與男子私會,這難道就不算欺騙?你可知宮中私通可是殺頭之罪,你的這幾句謊話,可是會要了本宮的命。”
李淑欣卻是諷笑,“不過幾句謠言罷了,卻能傳得合宮皆知,由此可見有多少人恨你入骨,而你本就不知潔身自好,我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好個實話實說,”馮落櫻目光冷了幾分,“那便請欣公主好好說說,今日這出戲究竟是誰的指使!”
李淑欣微見挑眉,“無人指使,全部是我自個的意思!”
馮落櫻冷哼一聲,直言道,“神明堂離翔鳳宮尚遠,中間至少還有四五班侍衛,你若不能得知侍衛巡邏換班時間,如何能避開眾人到達翔鳳宮。”
馮落櫻話音微轉,“就算你僥幸通過巡查侍衛,翔鳳宮中尚且還有守夜之人,我已經查問過王祥,前夜他守夜那晚寒風蕭瑟隻有一床棉被,可他卻睡得不省人事,分明是有人給他下了藥,你回宮才不過短短數日,如何有那本事買通翔鳳宮的人?”
李淑欣沒想到馮落櫻會如此通透,卻隻是一笑,“她說你這兩日心不在焉精神不濟,沒想到你竟將事情想得如此透徹?”
馮落櫻心知李淑欣口中的那個‘她’,應該就是暗中幫助李淑欣完成此番刺殺的人了,而她隱約也能猜出是誰,但隻是苦無證據。
李淑欣亦是看出了馮落櫻的意圖,勾唇諷笑,“你想從我口中套話,想讓我成為你打倒她的棋子,癡心妄想!雖然我也不喜歡她,但我更討厭你!”
馮落櫻見她不肯配合,便不由得沉了眸,“雖說宮規所定不準私設刑罰,但若是蓄意殺害後妃者,可由後妃下令或親手處以極刑,本宮雖不想弄髒了手,但也請欣公主不要消磨本宮的耐心。”
李淑欣聞聲卻並未心生一絲懼意,反倒是挑眉笑開,“你除了拿死威脅我,還有什麼本事?”
“……”
“告訴你,我早就不怕死了,以我現在的處境根本就是生不如死,隻是在死之前,我也一定要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李淑欣肆意笑著,幾近癲狂。
如意下意識的錯身護著馮落櫻,而馮落櫻隻是沉眸,心中隱隱不安,似乎有什麼極為重要的地方被她疏忽了,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