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天龍院欺人太甚,難道我們就這麼任由他們欺淩?我,咳咳咳...”
皇甫平說話間,臉色青紅交映,更重喘不已,不多時卻已經覺得頭暈目眩,那是老毛病又犯了。
“平兒!來人,將大少爺送回去!”
“父親!”
皇甫平被幾個下人硬生生的強攙扶著進了府內。
皇甫惟忠未做更多的解釋,隻是冷著臉,邁著大步子,輕身來到了府外,迎麵對上了距離府邸已不足五十米的天龍院密探。
而這時,從密探的隊伍後麵,閃出了一個明顯與其他密探穿著大為不同的人,眾密探不多時讓出了一條小路,而這個人帶著陰冷的笑臉緩緩挪步,一步一步的亮出了他的身份。
這個人身穿著淺緋色官服,頭頂一黑色官帽,臉色異於常人的慘白,眉眼間多了一絲絲的笑意,卻透露著恐怖,看他身體瘦弱,卻每走一步都不失輕狂,這個人的出現讓身處皇甫家府院內的賓客們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看得出他們是真的畏懼這個人的出現。
皇甫惟忠不怒反笑,這人他是認識的,天龍院院首俱文珍的大名恐怕天下還真沒幾個沒聽過的,來到這裏吃飯的賓客大都是河西府有官職的幾品官員,他們對於俱文珍的了解更是細致,但聞天龍院滅絕人性的屠殺,他們都能說上那麼一兩個,因而對於俱文珍的出現,誰都會從心底產生一種異樣的恐懼感,不由得紛紛後退,倒是皇甫惟忠,本該最覺惶恐不安的人,此時倒是奇怪的很,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可見其本事之大了。
俱文珍看到皇甫惟忠笑臉相迎,一時詫異,不覺得有些恍惚,可也就是一時半刻的捉摸不透,而後便了然了。
皇甫惟忠幾步上前,緩緩作揖,拱手言道:“俱公公,突然來到我河西府,又是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急事?為何不提前通報一聲,也好讓我提前做好準備,迎接公公大駕。”
堂堂二品官員竟然要給一五品太監客氣到這個程度,雖說有些荒唐,但是也說的過去,誰都知曉俱文珍和皇上、蕭惠妃的關係親近,更知道他手段是何狠絕,既然他能夠前來,便是帶著聖意,形同皇帝親臨,這樣一算,皇甫惟忠的客套倒是顯得非常必要了。
習慣了這樣說辭的俱文珍自然知道該怎麼逢場作戲,因而說的比誰都好聽,隻是這話裏話外卻暗藏殺機,令皇甫惟忠深感不安。
“皇甫大人說錯了,咱家來到這裏,可不是什麼公公的身份,與蕭惠妃更無關聯,咱家手執聖旨,身後跟著天龍院的密探,難道大人還猜不出咱家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嗎?”
“嗬嗬,俱公公這話說的隱晦,我皇甫惟忠一向本本分分,忠於職守,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天龍院來此,難道是來給小兒喜獲千金慶賀的不成?”
皇甫惟忠臉色陡然一變,話鋒淩冽,一時間倒是唬住了囂張異常的俱文珍,他是從心裏感受到了這個曾經參與平複先朝叛亂的大將軍,即使人到暮年,卻依然保持著無人敢輕視的威嚴氣勢,令他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都深感意外和驚訝。
“父親,那天龍院欺人太甚,難道我們就這麼任由他們欺淩?我,咳咳咳...”
皇甫平說話間,臉色青紅交映,更重喘不已,不多時卻已經覺得頭暈目眩,那是老毛病又犯了。
“平兒!來人,將大少爺送回去!”
“父親!”
皇甫平被幾個下人硬生生的強攙扶著進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