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積極掩飾,但是那個‘東’字我聽到了,從之前大齊第一次開棺我就知道,他們在找東西。我猜的沒錯他們這隊人,果然不止是科研隊那麼簡單。我被用五十萬請過來,也就更不簡單了。
我不動聲色的向胖子使了個眼神,意思是想讓他以後說話注意點,誰知道這貨理解錯了,以為我讓他發言表態呢,就大著嗓門道“我讚同他的觀點,猜來猜去的,什麼也猜不通,我們把棺材打開吧!”說完,他還指指我道“老沈也是這個觀點,是吧老沈?”
靠!智商是硬傷,我怎麼就認識他了!不過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說別的,就象征性的點點頭。
小北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開!”申重和軍子幾人就紛紛打開背包,拿出一係列開棺的東西。似乎是習慣了一樣,胖子自顧的從包裏掏出一根蠟燭,在西北角放好點燃。這墓室中洋氧氣挺足的,火苗呼的竄高,搖擺了幾下,開始平靜的燃燒。
申重先是在棺的四周看了一圈,然後才用扁鏟刮掉封棺的漆,然然後就是用洛陽鏟去撬棺蓋與棺板之間的縫。他的動作明顯比之前純熟了一些,撬棺匣的力道掌握的也很好,我突然就特別想笑,真是熟能生巧,看,這小夥子越來越專業了。
我正看著呢,感覺有人輕踢了我一下,轉頭一看,是胖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湊我旁邊來了。見我看他,胖子小眼睛一轉,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留心點,看看棺材裏有沒有石中果,如果有,就想辦法弄到手。
這才是我們下匣子的真正目地,我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他這次倒是神會,轉過臉認真的看申重撬棺材。
說到石中果,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記得之前被白煞攻擊傷時,氧病好像發作了,我後來醒來,身上卻沒有半點發過病的痕跡。
從樓蘭回來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睡不好覺,經常睡著睡著,忽悠一下就醒了。為了睡個好覺,我那段時間天天晚上都吃安眠藥。有一次氧病在夜間發作,我吃了兩片安眠藥的情況下,愣是給氧醒了。這次中毒昏過去,怎麽沒氧醒?
我還想在細細的去想,申重那邊已經把棺蓋撬好了,他和軍子正一人搬著金棺的一頭棺蓋,想要把棺打開。
不知道為什麼,我眉心突然狂跳了兩下,生出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我本來想要阻止他們,誰知道申重的動作也是夠快,大喊一聲“起!”就將棺蓋樣側麵抬走,然後飛快的捂住鼻子,退後好幾步。
我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將包裏的黑驢蹄子拿出來,防備著突發狀況。好在情況並沒有想的糟,棺材裏除了爆出一陣青色的屍氣外,在沒了別的動靜。
等屍氣散得差不多了,胖子一馬當先衝上前去看,想看看棺材裏有什麼,我雖然還是沒大力氣,卻也能走路了,趕緊也是擠過去,隻見棺內躺著一個嬌小的女子,這女子身穿一件大紅色喜袍。
她袍子的衣料還顯得很新,屍身整體也還跟完整,隻不過眼睛部位深深凹陷,臉上的皮是像脫水了一樣,緊緊巴巴的貼在骨上,冷眼一看,溝壑蒼蒼的,能夾死隻耗子。
她嘴巴也是深深的凹進去,不像是含了玉石口珠之類的樣子。我又往她脖子手腕處看,也都是空空如也。
胖子一看這情形立馬就懵了:“老沈,這他媽什麼情況?”
我也很詫異,這棺內女子身穿大紅喜袍,看來我們猜的不錯,這棺材確實是用來合冥婚的,可既然是合冥婚的,嫁妝呢?如果沒有看錯,她這身衣服是上等的蘇繡,放在古代,可不是誰都穿的,既然如此,棺裏怎麼不放東西?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聶一刀突然指著棺材裏對我說:“沈兄弟…你…你看她手?”
手怎麼了?變粽子了?
我忙探頭去看,就見這東西見了風後,手臂暴漏處竟然慢慢的開始變的透明。
那透明慢慢延伸,一直延伸到她脖子和臉的位置,我眼睜睜看著她臉上的溝壑一點點消失,然後那已經凹陷的眼睛像被人吹了口氣一樣鼓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女屍剩下一半沒變透明的腦袋突然轉動了一下,眼睛唰的睜開,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球咕嚕嚕的轉了一圈,於此同時,西北角的蠟燭唰的一下,完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