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北終於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兩步阻止道“快別敲了,沒看他嘴唇都青黑了麼!他這是中了黑毛的毒了,你這麼敲,隻會加快他血液循環,讓毒運轉的更快,你快把他拉到通風點的地方,我看看傷口,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毒!”
胖子一聽,忙停住手,不好意思的一笑。不過在墓室裏想找通風的地方太難了,他就和申重合力把我到了一邊的棺材蓋上。
這時候我的牙齒已經開始打顫了,奇怪的是我身體裏有兩股力量相冷到極致的時侯,小腹處,也就是人們說的丹田穴位處好像有一股暖流,徐徐的流淌出來。這股暖流先是一點點往上升騰,然後好像突然融進血液裏一樣,飛快的流過四肢百骸。
這一冷一熱兩道感覺在身體裏相遇,瞬間就扭到一起,我感覺身子像要被撕扯開了一樣,疼的啊了一聲。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啥倒黴事都趕一塊了。我已經被這兩股力量折磨的很難受了,偏偏這時後,我覺得後背又一點癢,然後脖子開始癢,再然後肩膀手臂都癢起來。
我的癢病,又發作了!
神呐,要不然你把我收走吧,我寧可死,被黑毛毒死,或是被兩股力道疼死,也不想在受這種癢了,這種折磨人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
這麼想著,我身體裏的兩股力道突然開始撕扯,一種根本用語言形容不了的疼痛衝的我全身劇烈一揪,然後我的意識一下子朦朧起來,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有知覺的時侯,我已經聞不到那股腐爛的惡臭了,我躺在棺材地上,身下墊著那個棺材蓋,小北和胖子一左一右靠在我旁邊的牆壁上,申重在我對麵低頭罷弄著小迫擊炮的彈架。
“醒了。”申重抬起頭,特別高興的對我笑了一下。聲音驚動了閉目養神的小北和淺睡的胖子,他倆忙圍過來。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麼?”小北緊張的問。
其實身體裏已經沒有兩種力道的撕扯感了,不過渾身還是很疼,這種疼的感覺特別奇怪,說的通俗點吧,就像被雷劈過一樣,從肉到骨頭都火燒火燎的。不過這感覺確實比之前的撕扯感要好很多,我就勉強扯出一個笑“沒事,好多了。”
胖子舒了一口氣道“你可算是好多了,嚇死我了,你不知道剛才你的模樣多嚇人,搖頭晃腦袋的,就跟跳大神的下神一樣!老沈呐,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挺多才多藝的人呢。
以後你的小古董店要是收益不好,或者賠了敗了啥的,你就去給人家跳大神看外科病,弄不好兩年就能發家到東山再起!”
靠!你才賠了生意,你才跳大神!這個死胖子,嘴裏真是說不出好話來。我狠狠的瞪他一眼,試著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腰已經不疼了小北微微一笑道“你昏迷的時侯,我替你看過腰了,隻是輕微的扭傷,休息一下就不礙事了。我還替你把胳膊上的黑毛也弄了出來,你皮膚合的很快,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忙擼開胳膊袖子,發現被黑毛打到的地方有很多傷口愈合後的小點,如小北所說,傷口早就愈合了。我心念一動,轉頭問小北“我昏迷多久了?”
小北歎了口氣,伸出兩個手指頭我一驚“啥?我昏迷了兩天?咱們在這兒兩天了?”
她笑了,道“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昏迷了兩個小時。這地方不大,氧氣也不太充足,要是真待上兩天,一定會被憋死的。”
經她一說,我才發現我們已經不再那間小室了,而是待在一個相對大了一些的墓室裏。這墓室是圓形的,轉圈都是牆壁,卻不但沒有一個牆角,連門都沒。真是奇怪,既然沒有門,我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北道“你昏迷以後,我們都很擔心,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天靈百彙的,也不見你有什麼反應。這時候申重他們發現棺材下麵有個小按鈕,按下去後,小室裏就出現了一條小路。就跟咱們在另一間小室看到的小路感覺一樣。我們抬著你走進小路,進到了這間墓室,誰知道剛進來,身後的石門就自動關合,我們就被困在這裏了。”
我一下捕捉到了她話裏的重點“你說什麼?被困住了?”
小北看了我一眼,歎氣的一點頭“對,被困住了。我們找了所有該找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門的痕跡,而且奇怪的是,連我們進來時的門,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