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股味道太重,鑽進鼻子裏出不來了,就算戴上防毒麵具,我還是感覺那味道橫衝直撞的直往嗓子裏鑽,真是要人命了。
我把頭燈的光調到最亮,仔細去看周圍的情況。奇怪的是,周圍都是幹幹淨淨的牆壁,並沒有能發出這麼大味道的東西,這味道究竟哪兒來的?難道說渤海王選用蓋墓室的材料不好,千百年以後就腐朽了?
要真是這樣,這渤海王的人品也忒差了,自己的祖宗墳修人家墓裏,還不給人的墓放點好材料,活該它最後被滅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呢,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硬東西,我哎呦一聲,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地上。
小北和申重本來就挺緊張,聽我一喊,忙端起槍,做著瞄準的姿勢,倒是胖子跑過來扶我,撇嘴道“咋了哥們兒,也沒喝啊,咋還不會走路了呢,平地還摔跟頭。”
平地?我一愣,忙往腳下看,果然是平地。那我剛才踩到什麼了?
小北和申重見沒什麼事,這才意識到自己大驚小怪了,都是各自一笑,小北這才走過來道“你沒事吧?”
我沉默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和他說沒事,和他們一起往前走。有了幾步後,我總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我,猛的回頭去看,身後又什麼都沒有。頭燈照射範圍之外一片漆黑,我突然就覺得毛骨悚然,忙快步幾步跟上他們,這才覺得安心一些。
走了將近十分鍾的樣子,我們終於到了墓室的盡頭。毫無意外,這裏也有一間小室。而且這小室無論是結構還是牆壁的材質,都和最右邊那間小室一樣粗糙。要不是小室裏的棺杶不同,我險些以為又回到了右邊的小室裏。
這小室裏放的是一口檀木壽棺,四角墜著東珠,棺蓋上嵌著金臥虎,棺杶的前端後尾分別繪著百壽圖。申重圍著棺杶走了一圈,肯定的道“從棺杶的外表來看,這裏麵的正主該是位老者。”
“也不盡然吧…”胖子在一邊道“之前大家還以為右邊那小室裏躺的是正主呢,結果隻是個提名的小妾。沒準這口棺材裏裝的隻是一隻老死的看門狗呢。”
我忙推了胖子一下“這種地方不要亂說話,快吐幾口。”
胖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了,忙呸了幾口,碎念道“先人莫怪,仙人莫怪,前輩粽子莫怪。我童言無忌,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申重在一旁哼了一聲,道“還童要無忌,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多大。”
胖子歪頭一哼道“那怎麼了,在我的字典裏,六十歲之前都算年少,我才三十不到的年紀,,說的話當然算童言了。所以說棺材裏的這位大爺…您別怪我哈…別怪我…”
申重看不上胖子擠眉弄眼對著棺材笑的模樣,哼了一聲,轉頭問小北“怎麼辦?開不開?”
小北沉默了一下,堅決的點點頭道“開!”
申重會意,打開背包自裏麵拿出扁鏟等東西。這些家把式都是大齊的,之前走的匆忙,大家就各自拿了幾樣東西幫忙帶著。大齊不再了,譬如糯米,墨鬥,撬杠等東西自然是沒有了,不過大致的東西都還在,我和胖子也很想知道這棺杶裏有沒有石中果,就把自己的東西都貢獻了出來,湊合一下,也能開棺了。
我們一行人裏不會有第二個摸金校尉了,不過胖子不知搭錯了哪根筋,非要在西北角點燃一根蠟燭,說是入行隨俗,開棺就得點燈。我們拗不過他,也就由他了。
申重顯然是沒有大齊專業,不過開棺這事,好像也用不著多專業。大齊雖然謹慎小心,但是申重年輕膽子大。他拿著扁鏟先把火漆鏟開,然後把洛陽鏟的鏟頭塞進棺縫裏,用力一別。
“哢…”
一聲鈍響。封棺的木釘應聲翹起。小夥子又前後左右別了好幾下,然後他招呼胖子道“我喊一二三,咱倆一人抬一邊的棺蓋,放到右邊,然後快速退後幾步放出屍氣,沒問題吧?”
胖子點頭說沒問題,倆人就一個站了棺材一頭,由申重喊口號,數到然後,二人默契的打開屍棺,把棺蓋放在棺材右測後,飛快的退後了幾步。我和小北自然也默契的後退了幾步。
奇怪的是,這棺杶裏並沒有冒出青煙來,小室裏死靜死靜的,特別讓人心驚。隔了一會兒,申重試著上前兩步,見沒什麼異動,就走到了棺杶旁邊,探頭往棺杶裏看。誰知道他臉色突然一變,驚異的道“怎麼會這樣?”
“咋了咋了?”胖子忙也湊上前去,掂腳往棺材裏看,這一看之下,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和小北覺得奇怪,也上前幾步往棺材裏看去,這一看,也是忍不住驚訝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