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腦子裏想的什麼?想的是買賣怎麼能不賠,想的是事情的退路。胖子隻不過想了該想的而已。而那些,其實我也在心裏想了。
我們這次隻不過是來找石中果的,進了墓室後,主墓的正主還沒見到,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真讓人覺得前途艱辛。大齊雖然和我們一起進了墓室,不過我和胖子與他交情很淺,不想為他賣命也是正常。
不過,眼下的情況,大家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路在難走,也是同進同退。而且我覺得申重說的對,這個陣是有時間限製的,時間一到,我們會出來的。
我歎了一聲,說了幾句和稀泥的話。然後又簡單計劃了一下進陣後的路線。在然後就拿起刀子,在中指上劃出一道口子。
我把傷口對著棋盤,讓血流進棋盤裏,一滴,兩滴…直到傷口快自動止血了,棋盤都沒有反應。
小北沉吟了一下道“是不是血不夠多,啟動不了棋陣?”我想想有道理,就又用刀子在手臂上劃了個口子。這一次,殷紅的血滋滋的往棋盤上流,那棋盤終於又有反應了,慢慢的展出溝壑,然後格子變秘變小,緊接著我們盼望的白光一閃,我們就來到了一片漆黑漆黑的虛無空地上。
“嗯?不是血竹林?這是哪兒?”申重打量了下四周,一片墨染般的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小北試著往前走一步,發現腳下坑坑窪窪的,一步走不好都容易摔倒。我們把手電和頭燈都聚在一起,發現這的空間很小,像是個溶洞。在往前走是一條天然石路,路的盡頭似乎是有個亮點。走過山路隧道的人都知道,那亮點可能是出口。
我在前,申重墜後,我們慢慢走過坑窪的溶洞,又在土路上走了將近二十分鍾,這就到了洞口。
我以為,洞口外一定連著山路或者很難走的小路,不過有時候經驗主義確實害人,山洞的出口下,竟然是懸崖。幸虧我早有準備,到洞口的時候收住腳步,往前探了下身,不然一腳踏出去,非摔的粉身碎骨不可。
小北和胖子看的直咋舌,申重從後麵湊過來,探頭往下一望,也驚的夠嗆“我靠!這麼高!”
我打量了一下,我們的位置和懸崖高度我就不形容了,因為從洞口往下看全是霧氣,我根本看不清高度,隻能看到洞的對麵密密麻麻的排列了很多的小洞,那些小洞很規整,一看就是人為修鑿的。
我又攀著洞壁往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的崖壁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小洞,外上看也能看到洞口。申重壯著膽子,一手攀住洞壁,一腳支住身體重量,將大半個身子探出懸崖往上看,頓時喜道“嗨!再往上幾十米有個台子。”
小北也學著他的樣子探出身去,道“這幾十米之間有八九個小洞,我們隻要從一個洞口爬上另一個洞口,想上去不難!”
胖子一聽有路了,馬上就樂了,本想也探出身子去看,想想自己的體重,最終沒敢冒險。
這時候,小北已經轉身回到洞裏。她從包裏把攀山爪掏出來,連好了繩子,然後重新探到洞口將攀山爪到前端搖了幾下,用力一拋,那爪子就牢牢固定在了上邊到洞口邊緣。
別看這妹子嬌弱,但是人家身上有功夫,身體的靈活度還真不是蓋的,也沒見她怎麼吃力,人家嗖嗖幾步,就攀上了懸崖,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上邊的洞口。
妹子都上去了,我也不能傻站著了。雖然有點恐高,腿也有點哆嗦。但是…這繩子應該結實吧?
我默默的運了一口氣,又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淡定從容的走過去,試了試繩子是否安全後,這就開始往上爬了。
本以為我是男的,就算不如小北敏捷,手臂上的力道大,攀上去也不會太費力。但是爬繩子這活,真不是手腕有力氣就成的。好在這懸崖的石壁不太滑,我連蹬帶拽的,總算是上去了。
隨後上來的是申重,他好像爬的也很輕鬆,不過輪到胖子,情況就不一樣了。這貨身板子太壯,整個就是一尊小山,而且他好像比我還恐高,爬一步抖三抖的,我都怕他把繩子墜折了。
哎…以前覺得攀岩什麼的需要勇氣,現在才發現,看胖子爬高,也是需要勇氣的。
我們幾個不斷的重複著攀爬的動作,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裏石台最近的石洞。經過這會的鍛煉,胖子攀爬的技術似乎長進了不少,非要第一個上緩台,我們拗不過他,也就由他了。
他肥胖的身體一竄一拱的,總算是艱難的爬上緩台,誰知道他剛上去,就大叫了一聲“我靠!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