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重一下就嘔了,皺著眉道“胖子你別惡心行麼!這東西最多也就是像水蛭!”
胖子來勁兒了“水蛭和蛆有什麼區別麼?不就是一個是水裏的蛆,一個是蛆麼!”
“水蛭是水蛭,蛆是蛆!你沒看這東西帶吸盤麼!蛆帶吸盤麼?”申重也來勁兒了。
“誰說蛆就沒吸盤了,你研究過麼?”
小北被他倆惡心的不行,急道“你倆快別管這是啥了,咱們快想辦法出去吧,我怎麼覺得這東西越來越密集了呢?”
我們忙都抬頭,這一看,也是驚的不得了,就他倆說話的功夫,那些軟東西已經真的已經慢慢靠攏,猛的一看,很一堵會動的圍牆一樣。不過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現象,就是那些被我用石灰粉撒到的軟東西表麵,已經開始腐化,沾到石灰粉多的位置還不斷的滲透著紅色汁液。
我一下想到了什麼,心裏一喜,大聲道“有辦法了,它們怕石灰!大家一起撒!”
胖子這會兒倒是機靈,忙也從背包裏掏出石灰,抓起一大把,使勁兒的撒向右邊的軟東西。
“呲…”石灰粉撒出,我明顯聽到了灼燒的聲音。馬上也抓起一把石灰揚出去。大齊,申重,小北幾人也不猶豫,紛紛過來抓石灰,學著小時候揚沙子的模樣,對著周圍各種揚。
還是那句話,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那些軟東西之前那麼難對付,一遇到石灰粉,頓時就囂張不起來了。它們蠕動著吸盤,不停的往後退,倒是還沒退幾步,我們第二波石灰粉又撒了出去,無力的掙紮扭動幾下後,它們最終逃不掉嗚呼哀哉的命運。
之前吃了不少虧,如今揚揚手就把對方滅了,心裏都有點小興奮,胖子興致大起,一邊揚一邊樂道“哈哈…讓你們剛才抽我!讓你們會動,胖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彈指間灰飛煙滅!我撒!我撒!”
申重和大齊雖然沒胖子表情那麼誇張,不過也挺興奮的,不停的重複著抓石灰,撒石灰的動作。
隻是片刻功夫,周圍就滿是紅色的血汁,那些囂張的東西已經被我們消滅的七七八八,原本被圍堵的處境,被我們硬生生撒出一條血路。
我們這才鬆了口氣,剛準備找方向原路退回,大齊突然朝身後嗯了一聲。
我挺詫異的,心道也沒跟他說話呀,好端端的他“嗯”什麼?就一起轉頭看他,誰知道他突然轉頭,衝旁邊的空地嘿嘿的傻笑一下,又“嗯”了一聲。
這…我和申重麵麵相墟,都搞不清狀況。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神經兮兮的?
正尋思呢,大齊的舉動更奇怪了,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呆懈,胳膊和腿也僵硬起來,一邊嘿嘿傻笑,一邊木呐的往後走。
他走的方向,正是血竹林的深處,我們好不容易殺出條退路,他竟然還要往回走…他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吧?
“大齊!你往哪兒走呢,快回來!”小北快步上前,伸手去拽他,可是她麵前好像突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伸出的手被硬生生彈了回來。她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撞紅的手,又往前伸,再次被彈回來。
這時候,大齊已經走出了十多米遠,我們眼睜睜的看著竹林伸出爆出一團血色煙霧,而他不管我們怎麼喊,還是木衲的走進了煙霧中。
說也奇怪,自大齊走進煙霧中,那突然爆出的血霧也跟著消失了。大齊一下子也沒了蹤影。
“大齊!”我們焦急的大聲喊,可是竹林裏根本沒人回答,大齊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與此同時,我眼前突然一花,感覺有一股力道狠狠的扯了肩膀一下,一眨眼的功夫,眼前恢複原本的漆暗,四周是血色圖文,眼前是楠木桌椅,而我的手還保持著在棋盤上搓蹭的姿勢,最奇怪的是,我耳朵裏還是嗡嗡的響,我又聽不到了。
我忙抬頭去看對麵的胖子,他嘴裏嘟嘟囔囔的,還晃了幾下腦袋,好像是說“我靠!難道是幻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感覺右肩膀被人急急的拍了幾下,抬頭去看,拍我的是小北。她此時一臉震驚加焦急,嘴裏說著什麼,不過我聽不到。她可能看我一臉的不明所以,猜到了我還是聽不到,就焦急的往旁邊指。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幾眼,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她更是急了,用手指我,指自己,有指胖子,在指申重,最後用手比劃著五,又比劃著四,嘴裏不斷重複著“少一個,少一個的。”
一開始我被她比劃的直迷糊,不過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壞了,我們原本五個人,現在隻有四個了。少了一個人!大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