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在兩個衛寒山身上吃了憋,我們三個都特別沮喪。蘇小北更是鬱悶的坐到了道崖子旁邊不吭聲。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胖子也坐了過來,我感覺腦子裏一直有條線索,但是這線索斷斷續續的,這感覺讓我心情糟透了。沒好氣的回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涼辦!”
胖子直接噎沒電了,吭幾了半天,竟然沒接茬,這讓我很不好意思,心道也不管他的事,胡亂急什麼。
蘇小北歎了口氣,道“真不甘心線索就這麼斷了,可是鎮子裏就這兩家衛姓人家是老戶,而且都有叫衛寒山的,該找的都找了,難道守墓人不在墓附近?或者,守墓人已經死了。需要到下一個一百年,新的守墓人快死了的時侯,才去石板上刻上名字麼?”
“要不…咱去那個九歲和二十歲的衛寒山家裏看看?也許那石板傷刻的是預言,預言百年內會有個叫這名字的人出現呢。就像那個姓孫的,他小時候也不會想到自己姓衛,誰知道後來當了人家上門女婿,連姓都改了。要我說,九歲和二十歲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藏起那個石塊了,咱去看看吧。”胖子隨口接了一句,我卻突然抓住了重點,一把抓住他胳膊道“等等,你剛才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胖子一愣,還是開口道“我說,九歲和二十歲不小了,可以守住十塊呢咱去看看吧!”
“不是這句,直前那句,之前你說什麼了!”
“我上了句說,也許那石板傷刻的是預言,預言百年內會有個叫這名字的人出現呢。就像那個姓孫的,他小時候也不會想到自己姓衛,誰知道後來當了入贅的上門女婿,連姓都改了。”
“入贅…上門女婿…!對!我想到了!我們之前一直把目標放在老住戶和衛寒山這個名字上,卻忘了老住戶這個關鍵詞,就比如,孫寒山他妻子家!”
“對呀!”蘇小北眼睛一亮“小警員送我們來的時侯,路過鎮中心的那座學校,那學校規模不小,不像是變賣兩套民宅和掏出積蓄就能買的。由此看出,孫寒山妻子家必定是個大家。不然,也不會讓這姓孫的入贅。”
真是被簡單的問題蒙住眼,孫寒山才最有可能是守墓人!
我和蘇小北相視一笑,不過她馬上又頹然道“就算這孫寒山最有可能是守墓人也沒有用,小警員不是說了麼,他離開鎮子好多年了,聽說還發了財,山西不比這小鎮,想要找他太難了!”
我也一下想到這個問題,也是有點頹廢,可胖子一句話又重新點燃了我們的希望,他說“嗨,管那麼多做什麼,咱們去衛家老宅看看,沒準會有什麼發現呢。我以前就聽說過老輩人攢了個傳家寶,兒孫不認貨當破爛扔掉的事呢,沒準那個什麼寒山,把開墓的石頭當成墊桌腳的小石頭也說不定呢。”
蘇小北莞爾一笑,她一定在想,古墓機關上刻著他名字,他才不會白癡到把東西桌角。不過我卻覺得胖子這想法不錯。去衛家老宅看看,沒準就有意外驚喜。
“走,去衛家老宅!”我拍板定案。
鎮北不比鎮西繁華,就算白天也是人流稀少,想要問個路都難,偏偏太陽卻毒的很,跟著火球一樣懸在著人腦袋上麵,曬的我們幾個頭昏眼花的。好不容易看到路口有人了,我忙跑過去,很客套的問道“這位大姐,請問…你知道給鎮子捐學校的衛寒山,他們家老宅在哪兒麼?”
那大姐本來還挺熱情的準備指點一下,可是她臉色一下就變了,擺著手說“不知道不知道。”然後慌忙的走了。
我被她弄的一愣,眼看街角又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立刻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過去問道“大叔你好,請問…你知道給鎮裏捐學校的衛寒山家,原來住哪兒麼?”
“不知道不知道!?”這位大叔也是神色一變,急匆匆的走了,那模樣就像看到小鬼子進城了一樣。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表情挺自然的,這是怎麼個事呢?
胖子在旁邊哈哈大笑,道“衝子,不是我說你,平時老說你自己帥,看到了吧,嚇到人了吧?”
我呸了一聲,說“有能耐你問!”
他不服氣,說一出馬一定能問成功,正巧這時侯有個抱小孩的女人走過來,他立刻擠出一個笑,眯著個小眼睛走過去道“大妹子…跟你問個事,你知道衛家老宅麼?”
“哇…”還沒等女人說話,她懷裏的孩子扯著脖子就哭起來。那女人又是顛又是哄的,好半天也不見好,最後她瞪了我們一眼,憤然的來了句“大白天的嚇唬孩子,你們幾個缺德不缺德!”
“……”我們一臉無語,目送著女人快步離開。沉默了一會兒,蘇小北終於開口道“那個衛家老宅,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怎麼所以人都聞之色變。”
“你們…要去衛家老宅?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那是個凶宅!”她的話音剛落,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