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剛剛算了一半!”
“更何況,你連算盤都沒有碰過!”
崔致遠一聽到賬房先生確認的回答,頓時失去了之前的所有風度,惡狠狠的瞪著李恒大喊大叫。
“你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我承認,算盤的確是個好東西,它凝結了無數人的心血與智慧。”
“但是對於我而言,的確是對算盤不是很熟悉的,所以說我還是選擇了自己比較擅長的計算方法——列豎式。”
李恒說著,將自己方才手中的演草紙在崔致遠的麵前揚了揚。
“列豎式?”
雖然說崔致遠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是那個賬房先生可還是清醒的。
隻見那賬房先生隨手拿起李恒的一頁演草紙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突然襲擊驚呼出聲。
“神了!簡直是神了!”
賬房先生激動的拿著李恒的演草紙,自顧自的研究了起來。
“先生?”
崔致遠難以置信的看著賬房先生,眼神中滿是不解。
要知道,這位賬房先生可是博陵崔氏之中經驗最豐富的那位了,連崔致遠的算經入門,都是他教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崔致遠對他有著對別人不同的信任與尊重。
但是此時,賬房先生卻對著自己對手的演草紙高聲喝彩?
“這方法我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絕對是正確的!”
“而且每一個步驟都清清楚楚的在這裏寫著,哪怕最終的結果出錯了,也很容易就能找到其中出錯的地方,而不是再從重新計算一遍。”
“這樣一來,便可以大大節省時間!”
“若是可以在我博陵崔氏的賬房中推行這種計算方法的話,笑了完全可以說是提升數倍都沒有問題的啊!”
賬房先生看出來了崔致遠的不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崔致遠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道理他都懂,從賬房先生的口中,他也聽出來了李恒這所謂的“列豎式”對於賬房的管理而言,有多大的價值。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並不是這些了,最重要的是……他輸了,他在這場比試中輸了!
也就是說,他必須得履行自己的賭注了……
“不知道崔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將你們博陵崔氏家在長安城中的鹽鋪,送到我李府上呢?”
李恒可懶得管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現在他的眼裏,隻有賭注。
“我……”
“明日,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將鹽鋪送到李兄的手上……”
崔致遠狠狠的咬了咬牙,強行掩蓋住自己內心的崩潰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小弟就在家等候崔公子的大駕光臨了。”
李恒笑眯眯的朝著崔致遠拱了拱手,轉身便直接離開了。走之前,還沒有忘了給李安瀾和長樂公主她們使了個眼色。
“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我瞧著大家應該也都玩盡興了。”
“這次就到這裏吧,下次我們再去別的地方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