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人 第97章 年畫絨之死(1 / 2)

驚世人 第97章 年畫絨之死

紀挽歌站在年畫絨房間的窗外,她不是故意想要偷聽父母講話的,隻是想聽聽母親的決定。

楚晏說的話,紀挽歌表麵上感謝,心裏卻也是跟年畫絨想的是一樣的,無論是夜宸帝還是紀霆,都不會就這麼放年畫絨走的。

也不是沒想過紀霆會放棄一切帶年畫絨一起走,可是紀挽歌也不是不知道,讓紀霆這樣的男人放棄一切功名利祿,甚至是勳國公府的百年基業,跟著年畫絨走,那是怎麼都不可能完成的事。

難道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赴死?

紀挽歌心情沉重的走回自己的閨房,她要想想,好好的籌劃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辦。紀挽歌的心神都在年畫絨的事情上,沒有注意前路,一頭就撞進了彭厲鋒的懷裏。

“你?”紀挽歌有些吃驚,他怎麼還沒走。

楚晏不走,彭厲鋒怎麼會離開呢,事實上楚晏到來後發生的所有事,彭厲鋒都已經知曉,看紀挽歌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你母親.......”彭厲鋒有些難以啟齒,他知道紀挽歌與母親的感情,他們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秘密的,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聽他提起年畫絨,紀挽歌突然就脆弱了,抱住他的腰就有了哭腔,“阿鋒,我不能看著她離開我。”

彭厲鋒猛的閉了下眼睛,不知為何眼前就浮現出恭王當時那決絕的模樣,可能是心中的傷痛,讓彭厲鋒無論如何都不想讓紀挽歌在經曆一次這樣的悲劇,他是男人,要承擔的東西太多,所以他抗得住,可紀挽歌不同,別看紀挽歌平時倔強又熱烈,是個好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彭厲鋒卻是知道她的柔軟與脆弱,隻是恭王的離世,都能讓紀挽歌心疼的茶飯不想,更何況是她最愛的母親。

“這件事由我來安排,定會保你母親離開京城無礙。”彭厲鋒輕拍著紀挽歌,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他並不認為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就能讓紀挽歌心情舒朗,彭厲鋒從來都是實戰派,能解決問題才是他的目的與處理方法。

紀挽歌聽他這麼說,心口一直盤踞著的鬱氣消了些。

問他用什麼辦法,彭厲鋒隻說要先問過紀夫人。

紀挽歌知道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沒有再問這個,隻問另外一個問題,“楚晏說他是跟著師父學的醫術,你們不是同一個師父嗎?為什麼你沒有學。”

如果彭厲鋒學了,是不是早就能救年畫絨,那樣的話,她是不是也不會欠楚晏這麼大的一個人情。

彭厲鋒沉默下來,終於還是在紀挽歌詢問的眼神下開了口,“他當年學的並不是醫術,而是毒術。”

師父一生三個徒弟,隻有楚晏學了毒術,當年大師兄為人光明磊落,對這樣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完全嗤之以鼻,並沒有學習,而彭厲鋒則是他在師父身邊的時候歲數還太小,那麼小的小孩子,師父並不想讓他學這樣的東西,生怕生性暴烈的彭厲鋒走上歪路。

後來想教的時候,突發變故,彭厲鋒也就沒有學了。

不過這些年彭厲鋒還是自學了一些醫術,總覺得師父沒教他,但是若是他肯學應該也不錯,在軍營裏會些基本的醫術無論如何都是好事。

但這也隻是醫術,並不是毒術。

與楚晏學的,還是有所不同。

紀挽歌楞了楞,沒想到楚晏當年竟然是習過毒術的,怪不得他能一眼就看出年畫絨中了毒。

“楚晏那個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

堂堂一國太子,何等的尊貴,竟然小小年紀就研習過毒術,這樣的人未免太過深不可測,往往深不可測的人都會讓人生出恐懼來。

彭厲鋒眉一挑,“你要看透他做什麼?”

紀挽歌有片刻的失神,回神後說:“何止是他,現如今我連你都看不透了。”

現在的彭厲鋒,可不是之前那個行事粗暴直接的恭王世子了,就比如他此次出京,紀挽歌竟然是完全不知道的,不僅是她,這京城中怕沒有什麼人知道。

彭厲鋒一笑,她有時候還真是天真呢,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太子東宮的屋脊之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沒有成算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早幾百年就死在帝後的手下了,她那些年偽裝紈絝,他何嚐不是偽裝武癡。

不過既然她覺得他之前是那般單純之人,他也沒有自己去解釋的道理,讓她覺得自己純良總比覺得自己心狠手辣來的好。

“你想看透我哪裏?我現在就脫給你看,好不好?”彭厲鋒頗為無賴的說。

紀挽歌沒好氣的瞪著他,其實她說的看不透,哪裏是表麵上的這些,他現在行事越發深沉,來去神出鬼沒的,她知道他以前就不是個善茬,但是現在卻覺得他神秘,神秘可不就是看不透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