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紀明嬌看清魏姨娘脖子裏噴出來的血跡,尖叫出聲。
紀明嬌像是看到了鬼似的看著紀挽歌,那種恐懼的眼神,是真的從心底怕的。
“這就怕樂?”紀挽歌勾勾唇。
紀明嬌哆嗦著,站都站不穩了。
“讓我想想,那時候你推我下水池,差一點淹死的時候,你這位好姨娘說的什麼來著,死了便就死了,不顧一幅棺木罷了,有什麼可惜?”
紀明嬌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哦,還有什麼呢,當年你們三姐妹在我的膳食裏下耗子藥的時候,說的什麼來著,要不就去跟狗爭食,要不就吃那含著劇毒的膳食,死還是不死,讓我選一條?今日我到要問問紀四小姐,死還是不死,你選一條吧。”
紀明嬌往後挪著身體,身後一眾丫頭早都嚇傻了,都是內宅裏的女子,用點下作的女人手段都是一把好手,可是見血封喉,她們還真是從未見識過,這時候的紀挽歌在她們眼裏,簡直比那地獄裏的惡鬼還要恐怖。
“你......你......你不能如此。”紀明嬌已經連話都說不全了,她喃喃的說道:“殺人償命,你殺我母親,是要償命的。”
紀挽歌哈哈大笑了起來,多年深埋在心中的邪惡因子全部冒頭,永遠不要去欺辱一個小孩子,因為你不知道這會在她心裏留下多大的仇恨,也不知道等有一天這仇恨爆發出來,是多麼的恐怖。
紀挽歌自己其實都是驚訝的,她了解那些年父母的不容易,也明白對她的多年冷漠,不是父母真心得,而是時勢所逼。
這些紀挽歌都原諒了,可是這原諒中,並不表示她能夠原諒魏姨娘及這三姐妹。
那些痛苦的,恨不能就此死去的日子,刻在紀挽歌的骨子裏,時至今日,這些女人要是能安分守己,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偏偏她們並不打算放過她。
既然總是需要一個了斷,那就一次了解個清楚。
“殺人償命,紀四小姐,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剛剛不是說我要去和親了嗎?你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朝廷會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姨娘要了我的命,你可真是天真呐。”紀挽歌笑著睨著紀明嬌,“就算是我現在殺了你,也是白殺了。”
紀明嬌早已嚇傻了,身下水澤一片,竟是失禁了。
“你大膽!”
“紀挽歌,你瘋了!”
就這麼會的功夫,紀明傑,紀明浩兩兄弟已經趕了來,對上紀挽歌,他們言辭狠戾。
對這兩個哥哥,紀挽歌簡直不屑到底,壓在心中的話,太多年了,今日既然都到了這一步,那紀挽歌也不打算繼續埋在心裏。
“你們能拿我怎麼樣?”紀挽歌反問。
紀明傑,紀明浩對視一眼,由紀明傑開口說:“虐殺長輩,定是要開祠堂,請家法出來的。”
“說你們什麼好呢?”紀挽歌真心想了想,“要說紈絝,你們倆吃不會吃,穿不會穿,酒色才氣是無一不通,說你們勤學好問吧,狗屁不通,你們成天悶在書房裏都在幹什麼呢,滿京城的畫本怕是都要被你們看完了。憑魏姨娘的人品,生出你們這兩個膿包來還真是合該。”
兄弟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紀挽歌今日說開了,覺得暢快的很,也就沒有收住的意思,“上一次的在祠堂受刑,鞭子上沁了鹽水,那鹽水是誰弄上去的。小時候,她們三姐妹的耗子藥又是從何而來。你們也算是七尺男兒,一門心思跟內宅毒婦一般,人前到好意思擺出正人君子的樣子來。”
紀挽歌身在國公府的大門口,又是殺人又是罵人,不知什麼時候國公府門口早已是人山人海,可是紀挽歌全不在乎。
“你,休的胡言亂語。”紀明浩已經怒吼出聲。
紀挽歌眉眼一挑,“我胡言亂語,就憑你一個俾生子,跑到這裏來對著我高聲大叫又是什麼道理。”
紀明傑紀明浩捏緊了拳頭,作勢就要撲上來揍紀挽歌。
他們並沒有看到魏姨娘是怎麼死的,下人們隻說是紀挽歌害死的,但是這兄弟倆理所應當就理解為是紀挽歌吩咐了下人對魏姨娘下的手,所以此時他們敢出手。
要打架,紀挽歌求之不得呢。
正恰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襲來,紀家那兄妹三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