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挽歌!”彭厲鋒被紀挽歌用一種看失足少女的眼神看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驚起峽穀內不知的飛鳥群群。
“到!”紀挽歌舉起雙手。
她的個小心肝兒呦,本來想那種畫麵就有點心虛,在被彭厲鋒這一吼,簡直要嚇出心髒病來了喔。
兩人身體這會兒離的近的很,彭厲鋒氣的雙手發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誰能來同他分解分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不懂女人的嬌羞也就罷了,眼睛不帶眨的跳懸崖,嚇得他心魂具碎,拿她沒辦法,也隻能忍了。
可是她這腦瓜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是誰教的,誰!!
紀挽歌無辜的眨眨眼,再眨眨眼,看彭厲鋒氣的全身都開始發抖,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紀挽歌很好心的幫他順氣,特別有擔當的說:“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恩,我會保護你的。”
“你還敢說!!”真不是彭厲鋒想吼這麼大聲的,他是那麼剛陽的爺們兒阿,被紀挽歌這麼七七八八,不著四六的說的,好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樣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胸口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的,非的這麼大聲的吼出來,他才能緩解一點。
紀挽歌看他真動了怒,兩隻手一捂耳朵,哎呦一聲,兩眼反白的暈了過去。
她的身子瞬間軟了下去,又把彭厲鋒嚇了個半死,想著自己剛才吼的時候是不是沒收住用了功力阿。
“挽歌!”
彭厲鋒抱住紀挽歌的身體,伸手就要掐她的人中,卻看到紀挽歌一隻眼睛微微睜開,偷偷的瞄他。
那顆心阿,真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
隻為她而動。
完了,這輩子算是完了,彭厲鋒在心裏說,他對她竟連幾日的分離都忍不下心來,他還能拿她怎麼辦呢。
“那集市上的地痞無賴也不過就是你這幅樣子。”彭厲鋒抱著紀挽歌坐在懸崖邊上,似是歎息,又似寵溺的說了這句。
紀挽歌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不僅她今天跳崖的事被掀過去了,就是他想疏遠她的事怕是都是不成的了。
笑眯眯的從他懷裏爬起來,捧著他的臉,說:“我就是無賴,而且還賴上你了,你就說你要不要吧?”
紀挽歌背對著太陽,身後是光華萬丈,是雲海波濤,更是萬裏江山如畫,可是那一刻,彭厲鋒的腦中卻隻有一句話。
萬裏江山如畫,不及卿之容華。
愛她什麼呢,再也想不出,甚至那些層層疊疊的過往都覺得虛無,隻覺得眼前的女子,是他永遠不能割舍下的了。
“要。”彭厲鋒難得的肅下臉,在山盟海誓極易出口的年紀,輕輕的說:“你什麼樣,我都要。”
原本這是多麼風花雪月,美好的不可方物的場麵,但是紀挽歌今天卻像是嚇彭厲鋒嚇上了癮,話鋒一轉說,“那我要是嫁了旁人,你還會不會要我?”
她的眼睛實在是閃亮,大大的,期許的看著他。
彭厲鋒覺得自己的嗓子實在是癢的厲害,這樣的情況下讓他不吼出來,實在是不符合他的人物屬性。
紀挽歌卻先他一步,在他暴吼出聲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完。”
彭厲鋒上調的眉尾簡直要飛起來,那意思很明顯,你最好跟我說清楚,要不然,有你好看!
紀挽歌瞪他,這個男人最會威脅她。
不過紀挽歌一點都不怕,他雖然武功高她許多,但是從來舍不得動她,就是上次被摔了屁股,他都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偏偏長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心卻柔軟成這個樣子。
紀挽歌趴在彭厲鋒懷裏嘀嘀咕咕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很多東西她不懂,隻能說出個大概想法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得靠彭厲鋒的布置。
紀挽歌說完有些心虛的看著彭厲鋒,她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大膽,弄不好可能會賠上很多人的性命。
彭厲鋒半晌一聲都不吭,紀挽歌被他這麼晾著,不一兒就惱了。
把貼在他唇上的手抽走,“你倒是說句話阿!”
彭厲鋒果然開口,他說:“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