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秋風起,看黃葉又一漫舞。我走在風中,涼氣拂麵而過。那一刹,有歲月如之感。我的三十歲,似是而非。
曾說過不言傷感,笑談年。可首,怎麼能沒有遺憾。天笑地遠,地笑天無邊,我笑我有負韶華錦年。可我分明已盡心盡力,仍天地相懸。我錯?我怨?我一身傲骨心有不甘。
陸遊說過,素衣莫起風塵歎。我說,獨自莫憑欄。
這幾年,生雖趨於平淡自然,但仍心有所執,有所願。人總要有點盼,要去實現。勇敢生存,是無奈的另一個答案。我說我三十歲的生日感言是,盡心盡力,如約而至。
這幾天秋雨綿綿,一沒沒了。我曾說陰雨天,像這一兜轉的憂愁,適合念,於現在不過是適合緬懷。對於舊時種種,也從未說的未朗然朗,總覺的似有人窺秘,有違初心。我相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深藏的,未曾輕啟,未對人言,那裏風景優彼岸鮮滿地,那裏藏有一個的憶。天我還輕描淡寫的略過。願無痕無跡,略過你心底。
心之所動,緣之所起。一一,一幕一幕。我們曾十笑,以為能免俗,不過又是狡兔三窟。一念一憾,一言一怨。合歡桃核終堪恨,裏許原來有仁。不到後來,不天定。
如來,看舊日種種,亦是有因有。少時稚氣未脫,那就從十歲說起吧!我那一年應該是一個分水嶺,涇渭分明。十歲那年,竇初開。十歲,青雲之。十歲,心猿意馬。十八歲,傷心欲絕。十歲,於心有愧。二十歲,入未深。二十一歲,大同。二十二歲,心灰意冷。二十三歲,心念舊恩。二十四歲,痛不欲生。二十歲,鳳凰涅槃。二十歲,戰江湖。二十歲,成都賣卜。二十八歲,隱忍不言。二十歲,天馬入川。如三十歲,青春似乎已到尾聲,我們都已成家立業,而散落天涯的故人,似乎也不會重逢。後的後,我們終將以默默訴說青春。
這幾年生的孤獨,讓我措手不。簡單平凡,和我原來的竟然不一樣。我也沒有芒萬丈,發現平凡是唯一的樂章。時斂去了鋒芒,留下了圓滑和滄桑。青春後,是不是如曹雪芹所說,事洞明皆學問,人練達文章。此時此刻我對著自己蔑視的笑一下,笑我年少無,笑我似懂非懂。記得去年冬天的一天晚上,雪下的非大,是從下午一下的,沒有停。我開車從縣城往鄉下,上沒有人,四周望去黑黑白白的。那時感覺,山與山之間,一條,雪白雪白的,一輛車,開著燈,由遠致近,慢悠悠的走在家的上,孤獨,有當年獨闖城市的感覺。我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我們也終要一個人麵對著這,拔劍,廝殺,無懼,無畏。其實也由不得你膽怯,麵對何嚐不是一種成長。
前幾天和一個多年的朋友在一起喝酒,兩個人,沒麼菜,簡單靜,彼此訴說著感慨。喝到後,他剛微醺,我已酩酊,他端著一杯酒說,來,喝一杯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我苦笑著說,爛俗。但還是一飲而盡。酒難喝,但比起生好的多。忽然記得電裏的一句台詞,和此此景。酒的好喝,就在於他的難喝。他這幾年過的不太順利,其實都有不順,有好有壞而已。看著他,忽然起簡幀的一句話,他是個大寂寞過的人。
遇見,離開,然後闊。時像一條錦綢,而記憶猶如那兩邊的蘇,華珍貴。中島雪曾說,得到幸福有兩種方,一種是得償所願,另一種是舍棄願望。我應該如此,不然我們會一生在糾纏裏,無法自拔。
在夢裏,白月依舊會偶爾出現,而白牆上的那抹蚊子血依舊鮮豔。早晨看見邊的野草上的露珠也雨珠替,終是水,然在心中仍有芥蒂仍有區。歎人間,中不足方。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間事,多無。
失去的終留不住,開落,亦如陰晴圓缺,地利天時的季節。隻有懂得,能釋懷。誰說的用前來緬懷過去,也許有些道理。
三十而立,我實在不立的麼,誰能給我答案。
夜寫下生日感言,感慨良多,筆而來,字裏行間多糾糾纏纏,原非我本願。一蹴而就,然不贅言。惟願前似錦幸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