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霄容跨向萬鬼山的步伐稍顯停滯,顧星冉礙於向前撲的慣性,差點從他的領口飛出去。
“怎麼還突然刹車了?幸虧你這不是禦劍,否則我早都竄出八裏地了。”
不知為何,在她吐槽時,感覺霄容看向她的眼神由疑惑變得緊張,似乎還暗藏幾分擔憂。
對上他的眼眸,顧星冉有恃無恐地安放好自己的位置:“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下回刹車記得報備。”
隻是眼前的那道眸光在夜色下顯得更為透亮,讓她的語氣放穩了幾分。
兩道呼吸糾纏在一起,隻要霄容微微低頭就能蹭上她的劍柄。
看著逐漸逼近的絕色麵容,她不自在地想逃,卻被領口限製了躲避路線,“別告訴我你有親劍的嗜好啊!”
更何況她現在鐵鏽未除,霄容應該不會如此重口,連劍都不放過。
果不其然,他所有靠近的動作都是吸引她視線的煙霧,那雙白皙的手毫不留情地給她探出的半截劍身重新按了進去。
就像打地鼠一樣快準狠。
好在她進去後沒看到霄容的表情,否則她隻會看到一張恨不得立即想讓她化為人形的急迫臉。
將倆人表情盡收眼底的大福滿臉姨母笑:
現在沒有親劍的嗜好,不代表以後沒有。
人呐,千萬不能立flag。
感受到霄容將靈力彙於掌心,她好奇地往上蹭了蹭,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她這次動作十分輕柔,隻偷偷的露出一小截。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可不想再被按下去。
當蘊著靈力的掌心揮向麵前的歪脖樹時,隱藏的結界突然躍於眼前,不斷起伏的空氣牆宛若波浪翻滾的海麵,在黑夜下泛著粼粼波光。
沒有人能拒絕往前邁出這一步,哪怕是丟了性命。
大福解釋道:“這就是通往夢境閣的結界,隻要穿過去,小命就相當於抵押出去了,有沒有機會贖回來就看你倆了。”
“別看我,我也想抱回大腿。”
顧星冉試探的劍穗還未碰到結界,就被霄容的手擋了回去。
她撇撇嘴,語調微揚:“你看,他也不想讓我出手。聽聞這夢境閣第二層可以換人,我們隻需要看看有沒有帥哥,要是有看上的就換回來玩養成。”
“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別太放肆。”
實在看不下去的大福咳嗽兩聲,生怕以後它這位宿主會社死得太慘烈,試圖把話鋒往正道上拽。
奈何顧星冉不知抽了哪根筋,散發的粉光成了漆黑密林裏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即便沒有晃動劍穗也能腦補出她狂霸吊炸天的自信語氣:
“放心,霄容不會知道的。”
大福:“……”沒救了,它盡力了。
正常的劍靈此時早已貼心地抱住契主,楚楚可憐地表達心意,上演一出生離死別的前湊。但它的宿主是個例外,連一句提醒契主注意安全的體己話都沒有。
在霄容邁出步子時,它故意渲染緊張的氛圍:“宿主,你就不想關心一下霄容嗎?這一去,可生死未卜啊!”
“你是不放心他還是不放心我?”
還打算勸說的大福識趣地把嘴閉上,是它疏忽了。
隻要顧星冉不亂動手它就知足了,更何況還有個未來的黑化大佬,這對組合確實惹不起。
在邁入結界的那一刻,顧星冉感覺頭頂有一束強光打來,讓她自動縮回了衣服裏。
“兩百靈石入場券,沒有靈石上旁邊畫押用金丹、仙骨抵。”
什麼東西?
她一枚靈石還沒掙到就欠了兩百枚?
詫異地看著攔在霄容身前的小廝,顧星冉恨不得一劍飛過去解解氣。這哪是暴富路,這分明是生搶,她算是看明白了,夢境閣玩的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走霄容,我們不去了,什麼夢境閣、萬鬼山通通拉黑!”
隻要她夠摳,就沒有人能從她這占到便宜。
她叉腰的社會人架勢擺了出來,根根劍穗指向說話的小廝:“別逼我揍你,我脾氣可不好。看見我身上缺口了嗎,那都是揍人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