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爺爺知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十五和十六的月亮為什麼會圓。
爺爺搖頭道:“我查遍了資料也沒有找到,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後來,我一個人到S市上大學。
在前往S市的列車上,我做了一個夢,一隻沒有毛發的血紅色的鷹在天空飛翔,落到一棵上與我對視。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隻血鷹,發現它和我胸前的吊墜一模一樣,再然後,我驚訝的發現那隻鷹竟然就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那個夢意味著什麼,可我知道我發自內心的討厭那隻血鷹,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它會奪去我的生命,可我又離不開它。
窗外的夜色漸漸淡了,遠方出現了一抹光亮。
漫長的黑夜終於要過去了。
可我人生的黑夜什麼時候會過去呢?
也許是現在,也許是遙遠的將來,也許永遠也過不去。
雖然隨著我的長大,碰到我身體的人已不再會生病,但我的性格也在潛移默化中形成,我習慣了和別人保持距離,習慣了謹小慎微,唯恐傷到我的朋友。
但李冰潔的話刺痛了我的心,我決定馬上開始改變,我要成為一個堅持原則、果敢的人。
我拿起了手機,準備撥下最後的一個0,而這時,我聽到了類似於桌櫃翻倒的聲音。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我和李冰潔相互對望著,滿臉的驚訝惶恐。
我們都判斷出聲音來自地下。
李冰潔突而冷笑了起來,嘲諷我說:“你敢下去看看嗎?”
即使我很害怕,但為了表現我的男兒氣概,我決定冒險一試。
我把整個房間翻遍了,每一塊地板也敲遍了,仍然沒有找到暗門。
李冰潔抬了抬下巴,說道:“肯定在床下麵。”
我看著又高又大的拔步床,瞬間犯了難:“這怎麼挪得動!”
李冰潔無可奈何地說道:“試試了。”
在李冰潔的幫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挪開了拔步床,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我掀開地板,望著黑洞洞的地下,嚇得腿腳發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不敢了嗎?”李冰潔又在嘲笑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找了一個借口:“裏麵太黑了,我看不見路。”
李冰潔又在冷笑,說道:“瞎找什麼理由,你手機沒有手電筒嗎?”
我無言以對,打開手電筒,沿著台階下到了地下室裏。
地下室很大,擺設除了幾個或立或躺的書架外再無其他。
一個紅衣小女孩站在地下室的正中央。
小女孩最初是被背對著我的,一頭烏黑的長發直垂到腰際。
小女孩轉過身,天真無邪的臉上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她的手裏握著一塊兩端有突起的雪白的骨頭。
我認出那是人的腿骨,登時目瞪口呆。
小女孩展顏一笑,用尚含童稚的聲音說:“大哥哥,你說摸著自己的腿骨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