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理他,轉身繼續和楊晨商量,不過這時我卻忽然想起個辦法,幹脆我隱身進去算了,我那隱身法,連伊勝都破不了,看不出來,估計這裏麵的人本事再大也有限,而且要是糊弄那些護衛,更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但就在我剛取出隱身符的時候,耳中隻聽一陣急促的銅鑼響聲傳來,就見那寨子中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方向彙聚,紛紛往一個方向跑去,平靜的寨子裏忽然就人聲嘈雜起來。
楊晨臉色微變,說:“不好了,比試馬上要開始了,之前就是這樣,看來混進去救人的辦法行不通了。”
我抬頭往前看,那人群熙熙攘攘,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不由心中一動,對他們說:“這樣也好,既然亂起來了,咱們就趁機混進去,也省得有人盤問。”
他們這次一致表示同意,於是我們便不再糾結,邁步往寨子裏走去,此時寨子裏四麵八方都有人彙聚過來,我們三個雖然服色跟人家不同,不過這人一多,亂七八糟的,反而沒人在意我們,就這樣,我們跟著人群,徑直往寨子深處走去。
一路上楊晨表情很是緊張,不住的東張西望,我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畢竟他現在是小白的身體,這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真身了,肯定是覺得又別扭又緊張,這種感覺別說是他,我想起來都覺得別扭,這走著走著,一抬頭就看見自己了,我的個乖乖,想想都覺得太靈異了。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寨子中一處廣場之上,四麵八方的人群彙聚到這裏便自動圍成了一個圈子,中間偌大的一塊空地上,已經打開了場子,上麵擺了數張桌子,後麵坐了幾個服色怪異的人,有老有少,麵目卻都是陰梟得很,不時的接頭交談,又時而抬頭看向一側通道。
楊晨低聲道:“那邊就是囚禁我的地方,看來真來不及了,你看,那個跟我比試了兩場的人來了。”
他話音一落,就見幾個人簇擁著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入場中,身後又有人推著一輛車子,上麵蓋著紅布,匆匆來到場中後,那中年男子揮手示意,便有人揭開紅布,裏麵卻是一個和人大小差不多的木頭人,四肢俱全,頭顱碩大,看上去做工簡單粗糙得很,那幾人將那木頭人扶起,又有人在木頭人身後鼓搗了一陣什麼,便各自退開,剩那木頭人一個呆立原地。
這時那中年男子慢吞吞地走了上去,上下檢查一番,伸手拍了拍那木頭人,臉色露出一絲笑意,對著那桌子後坐著的幾個人拱了拱手,便有人拿過椅子,他大咧咧的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這人麵目倒是普通,沒什麼特別,看上去就像個普通莊稼漢,但楊晨卻悄悄在我耳邊說:“這家夥叫赤木,在這裏頗有地位,手段也厲害得很,要不是說好了比試,我估計我還真的不是他對手。”
他這話我倒是信,他正經八百的學魯班天書一共也不到一年,看那人的氣度和年齡,必然是修道日久,道行頗深的,楊晨跟人家比,必然是要差許多的。
但楊晨卻是魯班天書正統傳人,雖然綜合素質也許比不上人家,絕招卻是會不少,所以那第二場比試木鳥,他倒也是憑真本事贏了的。
不過我等了一會,卻是不見小白出來,不由納悶道:“奇怪了,怎麼不見小白出來,就算他不願比試,也應該鬧出點動靜,這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說來也巧,我話音剛落,就在這時另一側人群忽然分開,一陣吵嚷聲中,也是幾個人推著車走了進來,紅布揭開,裏麵也是一個木頭人,看上去,跟剛才那個倒是長的差不多。
而在那木頭人現身之後,一個人才在後麵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我定睛一看,不由一顆心提了起來,這正是小白。
當然,是楊晨的身體,小白的魂魄,不過看他這樣子,我心中暗暗驚訝,難道他居然真的要跟對方比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