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月也沒能躲過,被這道白氣噴在臉上,登時後退幾步,同時麵上黑紗也被吹起,飄飄落地,她一聲驚叫,急忙用手掩住麵孔,匆忙中我隻看了一眼,隻見橙月眉目清秀,淡雅如蘭,絲毫不施粉黛,卻是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但卻沒來得及完全看清,橙月就已經飄身後退,急轉身抓過黑紗,再轉過身時,已經又看不到麵目了。
獬豸前蹄踢踏,貌似很開心的樣子,忽然對著橙月點了點頭,又看著伊勝呲了呲牙,便漸漸隱身在黑霧之中,那黑霧緩緩退卻,回到了玉貔貅之中。
我登時傻眼了,這就回去了?不幫著我打跑敵人啊?
定神想了想,我明白了,這家夥壓根就不是出來幫我打架的,很可能是被伊勝踢了一腳,出來報仇的啊……
我急忙搶步過去,把玉貔貅從地上撿了起來,抓在手中,也不說話,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伊勝的表情似乎還有點不甘心,但是被獬豸噴了這一下,明顯力不從心,橙月雖然沒事,但是也對我手中的玉貔貅深為忌憚,攔在伊勝麵前,緩緩道:“大哥,這次就算了,我們先撤,以後再說。”
我忙道:“別呀,什麼叫以後再說,伊勝,咱們剛才可是說好了,你輸了,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來搗亂,沒錯吧?”
伊勝咬牙冷哼道:“誰說我輸了,咱們這是勝負未分。”
我攤手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沒意思了吧?分明是你輸了,你要是不承認的話,要不要再來比過?”
說著,我對他晃了晃手中的玉貔貅,伊勝怒道:“比就比,區區召喚法術而已,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他簡直不顧死活,掙紮著又要衝上,橙月一把拉住了他,卻沒拉住,伊勝狀若瘋虎一般,指訣再起,月華水鏡從他背後出現,他手掐指訣,奮力指著那月華水鏡,顯然已經力不從心,但卻是猛然大吼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卻被那月華水鏡淩空吸取,登時月華大盛,再次緩緩升起。
這家夥竟真的要跟我拚命,我心頭凜然,手裏抓著玉貔貅,急忙晃了晃,但獬豸卻毫無反應。
該死的,這個獬豸不靠譜啊。
定了定神,我也隻得豁出去了,好在剛才也算調息了片刻,我正揮動手指,想要寫出禁字血咒,卻在這時,正屋的門忽然開了。
我不由愕然,現在屋子裏隻有楊老先生一個人,已經雙腿殘疾,誰還能出來?
我們三個人齊齊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卻見屋子裏緩緩邁步走出了一個木頭人,四四方方,很是簡陋,幾塊木頭拚接在一起當做手腳,而楊老先生正伏在木頭人的背上,隨之出來,慢騰騰的走到了院子中間。
我大為驚訝,這木頭人雖然做的簡陋不堪,但走的卻是很穩當,伊勝和橙月也滿麵愕然,月華水鏡定在半空,緩緩翻騰。
就見楊老先生抬起頭來,看著伊勝,說道:“你不是要比拚鬥法麼,你不是想要魯班天書麼,我現在做的這個木人,就是魯班天書中的妙法,你要是想比,就也依樣做一個出來,否則,你永遠也不配拿到魯班天書。”
伊勝再次愕然,看著那木人的眼神卻滿是震驚,很顯然,他是不可能做出的。
楊老先生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你們隻以為魯班天書是一門玄奧無雙的法術,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都錯了。”
楊老先生這話一說,伊勝和橙月,包括我在內,都呆住了。
錯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