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她這是真下死手啊,從小看電視,裏麵就說女人可怕,冷靜的女人更可怕,我卻到現在才知道,這冷靜的光屁股女人,才是他媽最可怕的!
我終於拚力丟出了驅字訣,奔著她的腦袋,然而她卻隻略略側身,整個人就變得輕飄飄的猶如一張紙片,就像在那鬼教室裏麵的時候,那個“辛雅”一模一樣,我的攻擊,她輕易就可以避過去。
因為她本就是紙人。
我心頭一震,這才恍惚間明白了什麼一樣,暗罵自己糊塗,她明明隻是一個紙人,就算光屁股又能如何,也頂多就是畫在紙上的一個裸女,韓青天啊韓青天,你連這點陣仗都應付不了,以後還怎麼收拾那些妖魔鬼怪,懲罰那些所謂的禁忌者,你還當個屁的禁忌師?!
這危機萬分的時候,我才終於醒悟過來,想必剛剛一定是那黑衣人做了手腳,迷攝了我的心神,他奶奶的,想用一個不穿衣服的假人就讓我心慌意亂中了你的邪術麼?沒門!
我想通了這道理,眼前卻是已經一陣陣的發黑,這個關曉荷此時已是眼露凶光,口中發出桀桀怪笑,整個麵目都已經扭曲了,哪裏還有剛才那副讓人見之生憐的模樣。
我拚力握拳,集中全部精神,血玉扳指的尖刺再次彈出,隨之一拳揮了過去!
這一拳能不能打到她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她被我的血玉扳指刺中,我保證她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這一下子打過去,她神色頓時一變,像是沒想到我還能有力氣反擊,整個頭顱忽然向後方翻折,竟然以一個人類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姿勢躲了過去。
就好像,她的頭顱一下子被人硬生生拗斷了一般,令人望之生畏。
不過我早已知道她本來就是紙人,此時別說頭顱翻折,就是變成個紙飛機,我也不會覺得意外。而且隨著她這一個避讓的動作,她手上的力量也鬆懈了一些,我趁機回過手用血玉扳指的尖刺在她的胳膊上劃過,隻聽刺啦一聲,就像一張紙被劃破的聲音一樣,隨即,她一聲尖叫,雙手鬆開,一下子飄退出老遠。
我頓時雙腳落地,脖頸上也是一鬆,呼吸登時順暢,抬頭看了一眼,她那被我劃破的胳膊上,出現了一條裂口,但是並沒有流血。
呼呼,我長長鬆了口氣,紙人就是紙人,不管穿不穿衣服都是一樣。
我的心裏終於平靜下來,望著這紙人說道:“拜托你,這大冷天的要不要出門前把衣服穿上先?我承認你很好看,不過也沒什麼意思,我隻要一想你隻不過是個紙人,連骨頭都沒有半根,心裏就覺得惡心。”
她還是那麼死盯著我,忽然一聲冷笑,伸手放在胳膊上的傷口處,隻一抹,那傷口居然就消失了。
我目瞪口呆,她居然還真能把自己粘上?這個太可怕了吧……
她還是那麼盯著我,卻是幽幽的開口說話了:“誰說,我沒有骨頭的?”
話音一落,她忽然伸手抓破了自己的胸膛,隨後,竟然硬生生的從裏麵掏出了一根肋骨!
她手中抓著那根肋骨,麵帶不屑的看著我,說:“你看,這不就是我的骨頭?”
我隻覺腦中一陣迷糊,這一幕場景太過匪夷所思,她明明就是一個紙人,怎麼可能會有骨頭?還有,她這說話的聲音,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之前那個“辛雅”,完全是那個黑衣人通過她的嘴說話,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能力。而此時的這個關曉荷,卻好像不但能說話,甚至還有自己的思維能力,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跟我對話?
而且,她居然還有骨頭,這是不是就說明了,這個關曉荷是個很高級的紙人?
我萬分疑惑,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忽然對我露出個怪異的笑容,隨後就把那根骨頭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腳下,目光中,卻流露出了淒涼的神情……
我心中一動,忙低頭去看,卻見那個骨頭,原來隻是一根樹枝……
但就在此刻,那黑衣人陰森冰冷的話語突然響起。
“紙靈,我命令你,馬上把你的骨頭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