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做什麼?”不過,眼前的人影並沒有離開,而是一副很熟絡的語氣問道。
“嗯?我認識你嗎?找人搭訕前,拜托你照鏡子看看自己的形象,打扮得不倫不類!哼。”金泰妍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金聖元,加上他的聲音有了一點改變,所有金泰妍並沒有認出他。
周圍的人開始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打量金聖元,剛才那名引導員已經準備上前將他勸離。
“這個金泰妍,除去在說話時瞥我一眼外,居然一直都在專心對付手中的軟糖,難怪她沒能認出我。”金聖元無語地捏了捏下巴。他的帽子是臨時向權誌龍借的,難道戴在頭上就那麼難看?
“是我,泰妍,西卡讓我找你的。”金聖元輕咳一聲,說道。
“啊!”金泰妍聽後,頓時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猛地跳起,雙膝上的軟糖滾落一地,她卻來不及顧慮,慌慌張張地對金聖元鞠躬說道:“對不起,前輩,我沒有認出你,真是對不起。”
金泰妍覺得自己的臉燙得都可以用來做煎餅,之前故意裝出來的“小混混模式”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怎麼這麼倒黴,第一次叛逆,就被前輩逮個正著!”
“先把你的糖撿起來吧。”金聖元笑著說道,同時代替金泰妍對周圍的客人道歉,兩人的舉動已經引起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金泰妍將軟糖全都撿起後,紅著臉站到金聖元的麵前,雙腿並攏,腰板挺直,好似逃課的小學生被家長抓到一般。
不夠,金泰妍顯然也並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乖乖女,有些慌亂的雙眼眨了眨,“hoho”一笑,將手中的軟糖遞出,說道:“這個,聖元OPPA,給你軟糖吃。”
“前輩”瞬間變成了“OPPA”……
一雙白皙、肉肉的小手伸到金聖元麵前,青色、粉色的軟糖擱置上麵,映著玻璃牆透射過來的陽光,好似突然泛起一陣迷人的光暈。
這糖,很好吃麼?
金聖元捏起兩塊,繼續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想要打耳洞。”金泰妍低著頭小聲說道。
在她的印象中,金聖元一直是那種雖然看似溫和,但其實卻很嚴厲的大前輩,而且喜歡說教,很有威嚴,所以金泰妍情不自禁地變得“低聲下氣”。
“準備打幾個耳洞?”金聖元隨口問道。
“右邊三個,左邊兩個。啊?”金泰妍剛剛說完,便驚訝地抬頭打量金聖元:他居然沒有對我說教、而且也沒有勸我回去?
“那我左邊三個,右邊兩個怎麼樣?”金聖元貌似一本正經地問道。
“啊?”金泰妍又是一怔。她突然很想摘下眼前這人的眼鏡,看他是不是真的金聖元。
雖然她與金聖元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但卻也知道他有從不帶任何首飾的乖僻,可是現在他居然在用這種冷笑話來取笑自己,難道他人格變異了麼?
“啊什麼?我的叛逆期來得比較晚。”金聖元繼續一本正經地說道。
“唔!”金泰妍險些笑出聲來,急忙用胳膊掩住嘴。
“坐下吧,”金聖元對金泰妍說道。
“哦,”金泰妍突然對金聖元產生了一股好奇,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金泰妍小姐,麻煩請跟我來。”金泰妍剛剛坐下,剛才那名引導員走過來對她說道,同時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瞥了金聖元一眼。
“我先上去了,前——OPPA。”金泰妍覺得自己剛剛逃脫“被說教”就改口有些不太好。
“嗯,”金聖元點點頭,雙手抱胸,腦中情不自禁地開始琢磨金泰妍的表現——他以前就養成的習慣,很喜歡觀察周圍人的性情。正是這點,才讓他能夠迅速得積累起如今的人脈。不過,貌似他對金泰妍的性格定位有些失誤。
哪知,金泰妍剛剛上去不久,那名引導員便又走了過來,笑著對金聖元說道:“金先生,請您跟我來。”
金聖元狐疑不決地跟著她來到樓上。
美容室的二樓劃分出幾塊區域,金泰妍坐在最右麵較為狹小的一側,隻有兩張座椅。
“金先生,麻煩您把帽子、眼鏡、圍巾都摘掉好麼?”一名三十歲左右、打扮非常時尚的女子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眼光一瞥,發現金泰妍扭著頭,不敢看自己,頓時便明白是她的惡作劇。
微微頓了頓,金聖元居然真得將帽子等全部摘下。在YG的這段時間,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尤其是每日都觀看的權誌龍等人的生活。
“啊!金聖元先生?”這名美容師瞬間便認出了金聖元,驚訝地掩嘴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