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健衡見樸根碩已經道歉,麵色一鬆,正欲開口為兩人調解。
金聖元卻沒有放過輕鬆放過對方的打算,緊緊盯著樸根碩的雙眼,繼續追問道:“你的經紀公司就是這樣教導旗下藝人的麼?”
“對不起,前輩!”樸根碩聽到對方居然將事情牽扯到自己的經紀公司身上,漲得發紫的臉色倏地一白,猛然跪伏到地板上,低聲說道。
樸健衡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轉變得這麼快,臉色已經微微發青,有些不善地看著金聖元。
“對不起,前輩,我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見歌謠界的後輩。”金聖元轉身,對樸健衡說道。
金聖元稱呼樸健衡為“前輩”,是因為對方的年紀比他大,而雙方並不在一個體係內,是一種禮貌的稱呼。而樸根碩則與金聖元同樣是歌手出身,並且在出道時還曾在電視台拜訪過金聖元,隻不過
當時金聖元沒有名氣,而且現在的外貌變化很大,所以樸根碩才想當然的以為他是一名後輩——金聖元在去年才開始有了人氣。
樸健衡見金聖元將事件定位於歌謠界前後輩之間的紛爭,頓時糾結。這種事,除非是雙方的直屬前輩,否則別人根本無從插手。
就在樸健衡準備向文根英求助之時,金聖元卻突然說道:“前輩,請將您的朋友帶走吧。”
金聖元並沒有表明如何處理此事,就相當於在樸根碩頭頂懸了一把利劍,使得他再次見到金聖元時絕對不敢有絲毫失禮。
“謝謝。”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引起周圍之人的注意,幸好記者還沒有入場,而且周圍之人也不太多,但樸健衡卻不得不替樸根碩對金聖元道謝。
“對不起,OPPA。”樸健衡兩人離開後,文根英對金聖元說道。
“沒有關係,正好用他來警告一些人。”金聖元笑著搖搖頭,說道。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樸根碩隻不過是一個出頭鳥而已,金聖元如果不對他狠一點,就等於將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而娛樂圈中的弱者向來都是被用作墊步的東西。
“好了,根英,不用在意。隻是那個家夥的私人感情罷了,又不是樸健衡前輩的本意。”金聖元見文根英嘟著嘴,還是有些不快,勸慰道。
“看不出來,你板著臉的樣子居然和我爸爸很像。”金泰熙見氣氛微微有些沉悶,便笑著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方才的表現令她幾乎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家夥真得是那個被她評為“沒有一點脾氣”的金聖元麼?沒有大吼大叫,沒有胡亂揮舞的手臂,卻在隻言片語間嚇得樸根碩跪地求饒。
“泰熙姐,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金聖元尷尬地說道。
玄彬微微繃緊的身體在金聖元訓斥樸根碩之時便已放鬆,卻不禁重新審視這個從來都是一臉微笑的朋友。
“根英。”就在此時,文根英的經紀人金鍾道匆匆趕了過來,卻發現四人有說有笑,渾然不似工作人員對自己所說的“發生衝突”的樣子。
“金鍾道前輩,您好。”金聖元、玄彬說道。
金泰熙作為樹藝人公司的藝人,當然與金鍾道更加熟悉,也是躬身問候。
“泰熙,你也來了?”金鍾道並不知道金泰熙前來的事情。
“我和聖元他們兩個一起來的。”金泰熙笑著說道,雖然麵對公司代表,她卻沒有太大壓力。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金鍾道雖然是文根英的經紀人,但身份不同,並不需要時時跟在她的身邊。
金泰熙將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一遍。
金鍾道聽後,驚詫地看了一臉輕笑的金聖元一眼,對文根英說道:“根英,不用在意這種小事,那種家夥娛樂圈多得是,嚇嚇他也好。”金鍾道的身份,完全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媒體記者就要入場,你作為主演,需要和製作方一起接受媒體的采訪。現在去準備一下吧。”金鍾道與金聖元三人告別後,帶著文根英離開。
“雖然樸根碩隻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而已,但這個金聖元行事的手段果斷老辣,真是令人驚訝。”金鍾道將文根英送到後台後,忍不住思索金聖元方才的應對手段,“不過,金聖元怎麼會對樸根碩了解得這麼清楚?”
經過製片方發言,劇組與記者的互動後,電影的首映終於開始,而之前的表演中,並沒有見到樸根碩的身影。
看著電影中文根英絢爛的舞蹈,金聖元忍不住有些唏噓,低聲說道:“真是個厲害的小家夥,難以想象,五個多月前,她還對舞蹈一竅不通,甚至身體的柔韌性都不過關。”
正在認真觀賞電影的金泰熙、玄彬都是一怔,不禁重新審視起電影中文根英的表演。
“整場電影看起來就象是文根英個人的一場精彩的拉丁舞秀,至於其他,全都變為了陪襯。”這是金泰熙看完電影後的評價。
“這部影片幾乎全部依靠文根英的賣力演出以及超強人氣來支撐。”玄彬也是搖搖頭,說道。
金聖元則表示自己隻是看得有些無聊,沒有他們這些專業演員的深刻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