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門，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心事沉重的盯著休息室的門。
我打電話給老擼，問章隊怎麼樣了，老擼說醫生正在檢查，聽章隊呼吸很正常，應該沒事。
邵華有點煩躁，站起來說道：“不等了！”說完，走到休息室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趙姐吃驚的說道：“邵先生，你，你這是？我，我不好交代啊！
邵華說道：“小趙，不關你的事！到時候我來交代。”
我跟著邵華走進休息室，房間很小，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香氣。窗戶上拉著窗簾，光線很暗。我在門邊找到開關，開了燈。隻見房裏除了一張床、一個雙開門的衣櫃，別無他物。
床上沒什麼東西，邵華小心的打開衣櫃，衣櫃一邊掛著幾件衣服，另一邊是空的。空著的衣櫃隔板上，有個不易察覺的印跡。那印跡上麵，原來應該擺放著什麼東西。我在床下找到一隻拳頭大小的香爐，裏麵還有幾支沒有染盡的檀香。
我低頭一聞，就是剛才聞到的那種淡淡的香氣。我朝邵華舉著小香爐，說道：“衣櫃裏好像供著東西。”
邵華臉色越發凝重，說道：”不知道供的什麼！”
我腦子裏立刻想到了粵祥樓的“武財神”，指著衣櫃隔板上的印跡問道：“邵先生，你說，孫前光拎走的手提箱裏，會不會就是他供奉的東西？”
邵華沒有回答我的話，問道：“小可，你說孫前光是修建飛馬大廈唯一的知情人？”
“嗯，蘇勝軍是這樣說的。當時公司的老人，基本上都走完了。孫前光不僅是經曆過那些意外的公司的老人之一，也是當時飛馬公司主抓基建的負責人。當時挖出棺材的時候，工地的包工頭根本不在現場。棺材的事，應該就是孫前光處理的。”我向邵華解釋道。
“小趙，現在你們公司，還有04年以前就在公司上班的員工嗎？”邵華問道。
趙姐說道：“沒有了，我和黃正剛現在算是資格比較老的了。我們都是04年以後才到公司的。”想了一下，趙姐又補充道：“我和黃正剛到公司的時候，聽說孫總剛提副總。原來的副總好像得了絕症不在了，孫總就從辦公室主任提成副總了。”
邵華說：“那你是接的孫前光的位置，當的辦公室主任？”
趙姐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在辦公室幹了差不多一年，孫總把我提到了辦公室主任。”
“你接任辦公室工作以後，有沒有接觸到飛馬大廈搞基建時期的相關資料？”邵華有點不死心。
趙姐說：“邵先生，我知道的全都給你們說過了。”
電話鈴音響起，邵華急忙接聽：“嗯，小秦，你說……什麼？”
掛了電話，邵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我驚訝的問道：“邵先生，怎麼了？”
邵華凝重的說道：“小秦在孫前光家，發現他老婆的屍體。鄰居說孫前光夫婦隻有一個獨生子，幾年前就出國留學了，一直沒回來過。但秦立中根本就沒有查到他兒子的出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