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先去廚房看看。”“擼啊擼”緊張的說。
兩人拿著手機慢慢走到廚房，“擼啊擼”找到空開一看，真是跳閘了。正準備把空開往上推，孫紹軍驚詫的喊道：“‘老擼’，那有人！”
“啪”，燈亮了，“擼啊擼”急忙轉身看向孫紹軍。孫紹軍張著嘴巴，指著冰箱呆在那，冰箱門開了一大半，“擼啊擼”什麼都沒看見。“剛才真，真的有人，‘老擼’，是是個老太婆，就蹲在冰箱門那找東西，我我看見她了！”孫紹軍說話有些不連貫了。
“擼啊擼”不說話，拉了孫紹軍一把，把他拉過來貼在自己身邊，伸手把空開拉了下來，就在房間突然黑下來的時候，“擼啊擼”借手機電筒的光也看見了，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穿著壽衣店賣的那種老式衣服，正蹲在冰箱開著的門邊，手伸在冰箱裏不知道在幹什麼。老太太腦後綰著花白的發髻正對他們，“擼啊擼”已經嚇呆了。孫紹軍受不了“啊”的叫了一聲，就見那老太太慢慢扭過頭來看向他們。隻見老人麵色蒼白，滿臉皺紋，眼神空洞洞的，嘴裏包著什麼，看著他們嘴角輕輕一咧，好像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前後就是兩三秒鍾的事，被孫紹軍“啊”的一叫，“擼啊擼”又像被冷風吹了一下，全身一激靈，馬上反應過來，又推上了空開，房間裏燈一亮，老人不見了。就看見冰箱門還是這樣開著，隱約見到冰箱裏有些淩亂。“擼啊擼”感覺自己頭皮都麻了。
“‘老擼’，別關燈了，別關了。”孫紹軍帶著哭腔對“擼啊擼”說。
“擼啊擼”緊張得有些說不出話，緊緊拉著孫紹軍的手臂往客廳退。
兩人眼睛盯著冰箱，慢慢從廚房退到了客廳中間，遠遠的看著廚房的門。“擼啊擼”有些緩了過來，看向孫紹軍說：“那是什麼？”
“是人，呃，不是，是個老太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孫紹軍聲音發抖，說的亂七八糟。
“擼啊擼”輕聲說：“我知道是個老太婆，我是問那是人還是鬼？”
這時，廚房的燈又熄了。“擼啊擼”和孫紹軍慌忙看了其它幾個房間和客廳房頂一眼，燈還亮著。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慢慢往大門靠過去。隻聽又有人輕輕“唉”了一聲，接著“嘭”的一聲輕響，好像冰箱關門的聲音。
“走吧‘老擼’，我們走吧，先出去。”孫紹軍反手抓住“擼啊擼”的手臂，用力拖著“擼啊擼”快步走到門邊開了門衝出去，狠狠摔關大門，兩人跑向電梯間。電梯正好就停在十三樓，兩人進了電梯按了一樓，並排靠著電梯廂，呼吸急促盯著電梯的樓層燈。“擼啊擼”腦海裏全是那個頭頂花白發髻，麵色蒼白，滿臉皺紋的老人的樣子。老人回頭那詭異一笑，就像電影鏡頭，定格在“擼啊擼”心裏。
電梯到了一樓，兩人直接飛快跑出了小區，又從工人路跑上了主幹道，直到看見街上明亮的路燈和路上零星過往的車輛後才停了下來喘著大氣。
小區保安看見兩個人從樓裏飛奔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緊跟著追了一路，遠遠看見兩人站在路邊，空著手沒拿什麼東西後，才罵罵咧咧轉身回去。
孫紹軍喘勻了氣，才說道：“‘老擼’，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麵，一個人住。你別回去了，陪我一下。”
“擼啊擼”緩過神來，看了看表，三點了，說：“好，去你那，我也不想一個人回去。”
兩人坐了個出租車，回到孫紹軍的家，也不敢睡覺，兩個人就在沙發上靠著，直到快天亮熬不住了，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