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四十七,一個克隆人,我聽說過你。”
就在兩人對峙間,玻璃先生普萊斯看了一眼殺手四十七,又側頭看了看傑森伯恩,跟著繼續推動輪椅朝前,“看來你們兩認識,換做其他時間,我很有興趣看你們交流,但現在不行。”
吼——
這時,仿佛野獸怒吼的聲音再次從地下實驗室的深處傳出。
四十七和傑森-伯恩兩人對視一眼,忽然同時手槍,跟在玻璃先生後麵,朝著實驗室深處走去。
……
地麵狼藉。
玻璃碎片和某種營養液灑落一地。
鄧肯-維茲拉倒在牆角的一處,口鼻噴出鮮血,目光滿是驚疑地看著站在身前不遠的一個赤身的強壯身影。
那是一個大概在三四十歲的白人男子,五官分明,留著光頭,若是換一身裝束,可以看得出是一個頗有魅力的男子。
隻是,此刻這個男子雙目赤紅如血,麵目猙獰得仿佛地獄餓鬼。
手臂、大腿、脖子,胸腹,後背……他赤著的身體上的皮膚粗糙無比,堅韌得仿佛野獸的皮革。
在皮膚上更是一條條粗大的青筋不斷鼓起,如同活著的小蛇,又像是纏繞在身體上的麻繩,肌肉更是鼓脹到了一個讓人驚駭的程度。
看著雖然是一個人類的麵貌,但任誰看到這個人站在麵前,都會下意識的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野獸。
一頭擇人而噬,想要撕裂眼前一切的野獸。
而就在剛剛,當鄧肯-維茲拉邁入這個實驗室最底層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這頭野獸的蘇醒,從實驗室的巨大玻璃器皿中衝了出來。
僅僅隻是一個衝撞,就讓鄧肯-維茲拉整個人飛出了四五米遠,狠狠撞在了牆上。
此刻,鄧肯-維茲拉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肩膀和半邊手臂的骨骼碎裂,內髒更是在劇烈的撞擊中受到了震蕩,可能已經開始在內出血。
“看來我這次複出,確實是一種錯誤。”
鄧肯-維茲拉口中的鮮血不斷溢出,嘴上雖是如此說著,可臉上的神情絲毫沒有半點後悔。
平靜無波的平凡生活,他曾經一度以為那是他內心最大的渴求。
但隻有真正退休後,方才明白他早已習慣了那種掙紮於生死邊緣的日子,哪怕身受重傷,哪怕如此刻一樣瀕臨死亡,這本就是他的追求。
吼——
宛如野獸的怒吼再次響起。
赤著上身,全身肌肉以一種詭異狀態鼓起跳動的凱文,目光死死盯著闖入的鄧肯-維茲拉,裂開的嘴巴裏隱約有涎水冒出,仿佛徹徹底底如同一頭野獸。
然而——
就在這一瞬間,忽然凱文看著鼓脹的身軀,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一下跳躍到了上方的天花板上。
刺——
一道紅光閃過。
那是一張卡牌。
穿過了化身野獸的凱文方才所站的位置,如同一柄旋轉的利刃,沒入到了對麵的金屬牆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