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看了看這條奇怪的手臂,剛才突然從手心裏冒出的紫黑色火焰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而且,好像有些怪異的地方。
半透明的紫黑色手臂裏的那種像渾濁的水一樣的東西消失了很多,隻剩下了一丁,原來這並不是錯覺,這條半透明的手臂裏真的裝著渾濁的水。
不過這東西怎麼會消失了?
想不明白,我再次用起‘虛空行走’,場景收縮,我回到了醫館裏。
我剛一踩踏上醫館的地麵,剛看見拉克絲那擔憂的臉的一瞬間,我的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軟,不省人事。
我這個時候,唯一想到的一件事情竟然是:我居然忘了我剛才挨了那家夥那麼多刀……
在這次最後的魔法使用,我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手臂裏隻剩下一丁點的渾濁的水在這次的‘虛空行走’的使用中消失殆盡了。
……
再醒過來的時候,眼睛沒有看見天花板,看見了蚊帳。
身上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晃身坐了起來,肩膀上被砍的最重的地方傳來刺骨的疼痛,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揉著肩膀看著周圍的情況,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這房子裏裝飾的東西也很簡單,隻有床頭所靠的牆壁掛著一幅的黑白色的畫和窗戶下麵放著的一張桌子和椅子。上麵擺著些艾歐尼亞的舊式筆墨。
簡單到……有些像監獄啊。
我不是真的被人抓起來了吧?
一想到這裏,額頭被砍傷的地方就格外的疼痛啊。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大門被‘哐當’一下推開了。安妮和阿狸率先衝了出來。拉克絲和瑞文跟在她們後麵。
“叔叔,叔叔!咦,你怎麼坐起來了?”
“呀!”
我正以為安妮或者阿狸兩個人裏有一個要一馬當先的衝到我的身邊來抱住我的時候,眼前突然起了一陣黑色霧氣。
妹妹突然就出現在眼前了!比阿狸四肢奔跑還要快,而且還是用的犯規手段!她不慌不忙的抓著我的手,一臉平靜的看著撅著嘴突然停下來的安妮。
“他是哥哥。你叫他叔叔,叫我姐姐,是不對的。”
“哼,叔叔就叔叔。姐姐就是姐姐。”
安妮一扭小頭,看上去好像很固執的樣子。
拉克絲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跟妹妹解釋我們這個稱呼當時是怎麼來的。
阿狸這個時候一臉很悲傷的樣子看著我,就像一個小動物一樣,很想靠過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很怕我的妹妹而不敢靠過來。
“阿狸,她是我的妹妹,是個很溫和的人,你不用怕她的。”
看著她這種樣子,我不禁想給她解釋一下,這倆人可能有什麼誤會吧。
但是阿狸卻搖了搖頭。
“不……是。”
看來這誤會有點深了。
瑞文站在門口,沒有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另外的兩個人。
一個是那個當時給瑞文使用治療魔法的中年婦女,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小女孩,躲在中年婦女的背後,看著我們。
妹妹和安妮她們給這位中年婦女讓了條路,讓她好走到我們的麵前。
“這是譚姨,這間醫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