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菲奧娜走出了門,消失在夕陽裏。
留下發呆的我一動不動。
……
……
……
夜晚。
深秋的夜晚,一個有著波瀾起伏的白天的夜晚。
漆黑的夜晚。
或許如果白天波瀾起伏之後,再怎麼樣也得留下一個平靜無波的夜晚才對。可是,我沒有了那種時間。
在黑暗的掩護下,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雖然要做的事情違背了我一直以來信奉的‘正義’,違背了我一直以來的觀念。
但是,如果在信條和生死好友間選一個的話,別人會怎麼選呢?
會怎麼樣呢?
大義凜然嗎?
能做到那種地步的人,這個世界會有多少?
真正的能放下所有,毫無偏見,一切公共平平,隻遵從著絕對的‘正義’行事的人,有嗎?
而且,所謂的‘正義’到底又算是什麼東西?
對德瑪西亞人正義,那麼不就是對諾克薩斯人殘忍麼?
對別人絕對的正義,難道不是對自己的殘忍麼?
對一部分正義,那麼必然,對另外一部分就正義不了。
要偏頗,要偏袒,要袒護。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義。
……
所以我出現在這裏。
德瑪西亞城邦的唯一的一座監獄前。
我身邊還有一個人,是那個呆呆的漂亮女孩子。我出門的時候,因為這家夥一直抓著我的手臂,怎麼樣甩也甩不掉,不管往哪走也會一直跟著。
不過我和她都換上了一身的黑衣。雖然她看上去呆呆的,但是讓她倒是很聽話,說讓換衣服,立馬就開始脫。搞得我必須得緊緊的閉上眼睛……
融入夜色的我們。現在要幹的事情,很瘋狂。
劫獄。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拯救卡索唯一的辦法。
我回想起他從回到這裏就奇怪的急急忙忙的和我分開,眼神的突然變化,原來都是因為這些。
有種很濃烈的被欺騙了的感覺。
明明那時候勸說他的時候,那麼真實的像是被我說服了一樣。
現在想來,真實的可怕。
甚至會覺得,他會不會還欺騙了我另外的事情。
或者是,從頭至尾都沒有和我講過任何的實話。
有些不敢想象。
但是至少做到現在這些事情。
救下他,從此再無瓜葛吧。
這樣的想法。
我的視線掃視著監獄的大門,門口隻有兩個守衛,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周圍的房子很少,民居幾乎沒有。
我和呆呆的女生躲在離得稍微有些遠的低矮屋子的後麵看著,估算著‘傳送’現在的距離。
“如果進去了,到時候你一定要記住,我說叼走的那個人,你就叼著他拚命的往外跑,隻管跑就行了。”
她呆呆的點點頭。
“那麼準備好。”
“嗯。”
就在我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手上再次強行催動藍色魔法陣的光芒的時候,兩道銀色的弩箭先我們一步擊破這個夜空的寧靜。
‘咻咻!’
‘嘭嘭!’
一支銀色弩箭插在我的眼睛前麵,一支則是在女孩兒的頭頂,明顯射出弩箭的人可以直接射中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