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索突然說著。
“如果你真的被砍成幾塊了的話,那我可能還真的不想回去了。不過現在比較糟糕,你才僅僅被砍了兩塊。”
卡索意外的開起了玩笑,但是卻說出了與剛才不同意見的話。
“嗬,我一開始也以為你被砍成肉泥了,哈哈哈。”
“那麼弱的你都沒有砍成肉泥,不管怎麼想,我也不可能吧?”
“那麼,既然這樣,你要回去的吧?”
卡索又轉身望向窗子外麵。
“不回去的話,我唯一的朋友大概是不答應。”
終於,卡索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在戰場上和卡索對立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痛苦不堪。
不過還沒來得及高興,牆壁突然出現了泛著綠光的裂痕,轟的一聲,牆壁倒了下來。
包裹著大量紗布的瑞文站在那倒下的牆壁之上,看著我們。我這個時候才想起,瑞文的房間就在隔壁。
“我的奴隸,你是要逃走嗎?”
瑞文的眼神極度嚴肅,四周的氣溫像是變得更冷了。而這個時候她身上纏住紗布的地方,又開始滲出紅色的血液,大概是剛才破壞牆壁的時候撕裂了傷口。
卡索也沒說話,隻是看著瑞文,眼睛裏滿是愧疚。
這種情況不能持續下去,如果卡索在這個時候變卦就完了。
我一把抓住卡索的衣領,向窗口跳出去,在落地的一瞬間撐開‘傳送’安全落地。卡索掙脫我的手回頭看了一眼窗口,瑞文正在上麵盯著我們。但是看她捂著自己傷口的樣子看來是追不過來了。
“走吧。”
卡索轉頭說了一句就向前跑去,我連忙跟了上去。
天明之前都出不了城,而且現在才剛剛進入後半夜,離天明還早的不能再早。
但是卡索好像有著目的地一樣,他專注著奔跑一直沒有講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跟著他。
卡索的路線很奇怪,在各種巷子中穿插和一陣子在大街上奔跑的時間,終於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我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東西。
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小屋,這個小屋真的很小,那扇門感覺要低頭才能進去。
“來……來這裏幹什麼……呼,呼,呼……”
“有個必須要見的人。”
卡索推開了那扇小門低頭鑽了進去。我站在外麵,把眼睛的視線飄了進去。有一個毛茸茸的小人,是一個約德爾人。不過這個約德爾人有一半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黑色,不是陰影,是身體變成了黑色,像是被潑了墨那樣。
卡索看著半黑的約德爾人,先是低了低頭,像是打招呼一樣的感覺。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散發著深紫色光芒的東西遞給那個半黑的約德爾人。
“謝謝你的護身符,但是現在我要離開這裏了。所以這個東西對我來說也沒有用了……”
那個半黑的約德爾人擋住了卡索遞過去的手。他盯著那個散發著深紫色光芒的東西,眼神好像……很狂熱?然後他看著卡索,發出了尖尖的聲音,就像是人在歇斯底裏時所發出的聲音一樣,但這個半黑約德爾人卻一點也不像歇斯底裏的樣子。
“這個東西已經是你的了,是你讓它活了過來。”
後麵的話我沒有再聽了,因為我覺得這是他們的事情。但是那個深紫色的光芒我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就好像是治愈卡索身體傷口的那種光芒。
過了一會兒卡索鑽了出來,就靠著這個房子坐下了。我也有樣學樣,坐了下來。
“離天明還有很長的時間,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明天就去找你的妹妹。”
“但是瑞文好像要抓你。”
“沒事。”
“不過我現在一點關於我妹妹的信息都沒有。”
“剛才維迦說,隻要待在這裏,明天一早就能獲得關於你妹妹的信息。”
“維伽是剛才那個約德爾人?他怎麼知道?”
“他是一個魔法師。我答應了他不能多說什麼,我隻能告訴你,他很厲害。”
“好吧。”
卡索和我都沒有再說話。
安靜下來之後,我望著天空,月亮很大很圓。但是現在我已經記不清現在是幾月幾號了。
今天好像經曆了好多事情。
……
……
……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卡索還在睡覺。靠著這個小房子坐著睡了一夜,脖子相當的不好受。
我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準備站起身來。
一低頭,一張寫著幾個字的白紙在我的腿上。
“今天中午,東門見。”
字跡跟前麵兩張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