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隻對一個人好,我也不反對,可是你明知道他有家庭有老婆!”
“多少男人能夠一生對一個女人好呢?有錢的做不到,沒錢的有條件也不想做到,姐,我算看清楚了,這世上隻有傻女人,沒有傻男人,女人總想男人唯一愛的是自己,可是可能嗎?除非貓兒不吃腥。”
梅梅有些尷尬,杜鄉的話越說越明白了,明顯有所指。
“你姐夫不是這樣的,雖然窮,可是對姐很專心。”梅梅沒有底氣地辯解。
“嗬嗬,是嗎?但願是。”杜鄉的回答有些陰陽怪氣。
梅梅真有些惱了:“我為你好,你要明白。”
“謝謝,我也是為你。”杜鄉也有些煩了。
“為我好?”梅梅再次怔住,“你說明白些。”
“我說不明白,我隻是提醒姐姐不要太癡心。”杜鄉發現話說得有些過,急忙自己轉圜。
“你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梅梅疑慮起來。
“沒有。”杜鄉見話扯遠了,想掩飾。
“告訴我。”梅梅盯著杜鄉的眼睛。
“好吧。”杜鄉終於下決心。“姐夫變了,我沒有證據,隻是直覺。”
“嗬嗬。”梅梅笑起來,“直覺?直覺有時候是騙人的。”她拉起杜鄉的手,“姐是真的為你好,別傻了,跟其他女人搶一個男人,吃虧的是你。”
“姐隻是第一次見他,怎麼成見這麼深?姐好像很了解他情況,姐認識他?”杜鄉疑惑起來。
梅梅張口結舌。她怎麼好說,是,我認識,不止認識,交情還不淺。那種荒唐的交往她怎麼好跟杜鄉說出口?她在杜鄉眼裏一貫是賢妻良母,如果讓她知道她也曾經差點跑岔了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索性把話爛在肚子裏,也不再嘮叨了。
杜鄉見梅梅終於不再言語,便把目光投向窗外。梅梅見勸不動杜鄉,無奈地起身。她的心裏也不大好受,因為杜鄉的話,本來跟林國棟就存了些疙瘩的,杜鄉的話再次勾起梅梅心頭的鬱悶。
杜鄉說對了,林國棟是在變,從外表到言行舉止跟以往大不相同。有些輕狂有些浮躁,與身份不符的做作和講派頭。梅梅早就發現他不是原來的林國棟了。
梅梅不管去過什麼場合,本質的簡樸還是在的,所以她會舍不得那些勤儉節約的工具,那些可以節約開支的壇壇罐罐,而林國棟卻開始在這些酸菜臭豆腐的味道裏皺眉,表情厭惡地強迫自己咽下去。以前對梅梅的讚賞都聽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怕麻煩。”
他還沒富,卻開始癲狂了。梅梅有時候故意跟他講典故,講“窮莫倒誌富莫癲狂”的道理,他聽進的是前半句:“是的,我們一直在努力。”梅梅也不好反駁,兩個人確實沒有富,說他癲狂,他一定不服氣。
以前林國棟凡事喜歡先聽梅梅的,現在,他主意很大,可以拍板很多事,譬如這次搬家,是他的堅決讓梅梅妥協的,雖然表麵上是梅梅喜歡這套房子。梅梅是不想再跟他爭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他隻對一個人好,我也不反對,可是你明知道他有家庭有老婆!”
“多少男人能夠一生對一個女人好呢?有錢的做不到,沒錢的有條件也不想做到,姐,我算看清楚了,這世上隻有傻女人,沒有傻男人,女人總想男人唯一愛的是自己,可是可能嗎?除非貓兒不吃腥。”
梅梅有些尷尬,杜鄉的話越說越明白了,明顯有所指。
“你姐夫不是這樣的,雖然窮,可是對姐很專心。”梅梅沒有底氣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