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亂步不在,那麼幫一下偵探社也不是不行。
國木田有些為難,主要是現在愛倫·坡還不是他們偵探社的人,按理說是不能進行委托的,但現在太宰那個混蛋翹班,可以谘詢的亂步先生也不在。
如果是難辦的事件的話,或許會需要他的幫助,而且是亂步庇護的人,人品方麵應該可以信任。
國木田斟酌再三,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
於是一行人移動到委托人的家中。
開門的還是那個委托人,帶著擔憂地表情接待國木田他們。
“那麼,警察方麵是怎麼說呢,失蹤的時間和地點呢?”
“警察判斷應該是自己出走的,加上我弟弟他……平常遊手好閑,經常有外出不回的記錄,所以那群警察判斷這次應該也和之前幾次一樣,”委托人眼神遊離,但很快表情堅定下來,“但我作為家人覺得不是這樣,就算崇實他平日裏再隨心所欲,但出去那麼久至少會和我這個姐姐說一聲!”
“所以這次連個留言都沒有就很奇怪……嗎。”
國木田做筆記中:“我知道了,那麼具體的失蹤時間地點是?”
“我記得是上個星期五的下午7點左右,因為平時他都是這個時間點回家吃飯,但那天卻沒有按時回來,我打電話給他打工的便利店店長,他卻說崇實從下午四點就翹班不知道去哪了。”
國木田繼續做筆記:“我知道了,那麼我們能去他的房間看看嗎?”
“當然了。”
國木田三人移動到二樓的房間,乍一看是相當非主流的房間,整個房間的牆紙都被塗成黑色,還有各種熒光綠的紋飾,似乎是樂隊的名字,坡打開了衣櫃,書桌什麼的,貼身物品都還在,整個房間物品雜亂,看得出來屋子的主人不怎麼收拾房間。
坡看了看桌上,拿起一張還沒有到揭曉日期的彩票:“沒有收拾東西出走的痕跡,也沒有突然對人生感到失望的樣子。”
“果然不是簡單的離家出走嗎……”
“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吧。”
前田崇實工作的地方是離家不遠的便利店,國木田和中島敦分別對這裏工作的人員進行了詢問。
聽到前田崇實這個名字,值班的幾個工作人員不約而同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給人產生一種,嗚哇,這個人在同事間的風評也太低了的感覺。
事實也確實如此,一說起這個人的事,即使是同事,也不禁滔滔不絕地說起這個人的壞話。
不過多虧了他們的吐槽欲,國木田和中島敦才得以收獲了不少線索。
兩人走出便利店,此刻愛倫坡正蹲在店門口給卡爾投喂火腿腸。
中島敦:“……嗯,簡直像是給野貓投喂的場景呢。”
坡聞聲抬頭,把最後一截火腿腸遞給卡爾的小短爪:“卡爾才不是野貓,是我的同伴。”
“所以,消息打聽得如何?”
“所以說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去……”
“不行,我不擅長應付陌生人。”
國木田:“……總之,按照我得到的調查結果,前田崇實自從高中畢業後沒有去上大學,和一些不良的朋友就這麼成為了街邊的混混,平日裏不是去玩就是去騷擾其他學生,被警察叫過去好幾次。28歲了依然和離過婚的姐姐住在一起,最近是受不了姐姐的囉嗦,才終於肯在便利店打工,不過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樣子。”
中島敦拿著筆記本補充:“這個人和同事的關係普遍很差,似乎因為他經常不打招呼就吃店裏的東西,動不動就翹班,並且對其他同事惡語相向,所以對他的失蹤,多數人沒有什麼表示。”
“他的這些行為沒有員工反應嗎,為什麼店長不把他開除呢?”
“這個啊,”國木田神色變得微妙,“據某位員工說,似乎是因為店長正在追求前田崇實的姐姐。”
“哦,”坡表示明白了,透過玻璃看向正在店裏忙碌的幾名員工,“那麼在這些同事裏,哪位和他關係最差,或者說哪個如果前田崇實消失了對他的利益最大?”
國木田頓了頓,筆記本翻了一頁:“……是裏麵那位北山邦衛,據說曾經被他勒索過,兩人關係很緊張,這一點是店長悄悄告訴我的。”
“但是他在前田崇實失蹤時有不在場證明。”
“嗯,他身上有什麼比較明顯的傷痕,或者痕跡嗎,最好是最近多出來的。”
國木田思考了一會:“傷痕倒是沒有。”
中島敦:“啊,紋身算嗎,似乎是鎖骨附近,有一個火焰樣式的黑色紋身,因為還蠻少見的我多看了兩眼,結果他就緊張地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