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在說你那些無聊的瘋話嗎,至於開不開心,你以前知道得不是最清楚嗎。”
虎杖原本是想開口詢問唐沢流的事,但隨著兩人互相犀利的嘲諷,默默把問題咽回去了。
“懶得和你吵,廢物也隻有這張伶牙俐齒的嘴了,喂,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禪院真希眯了眯眼,她當然不會認為這家夥的問話是帶有關心的意味,加上他之前看到自己明顯愣住的神色,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咚——
禪院直哉一腳踢在門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眼裏泛起血絲:“別開玩笑了,就憑你這種廢物也想追上他嗎。”
“追不追得上,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來啊,不敢嗎?”
禪院直哉緊緊地咬著牙,手臂卻放鬆下來,抱臂而立:“想讓我開門放你們出去?無聊的計策。”
“放心好了,處置你們的辦法我還有的是,等到明天唐沢流被處刑,五條悟被封印,就輪到你們了。”
說罷,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禪院真希失望地放下手臂:“可惜,還以為能激他給我們開門。”
“明天就處刑,我們時間不多了。”乙骨憂太皺著眉。
“滴滴——”
這時候熊貓身上突然傳出什麼聲音。
在眾人的目光中,熊貓把爪子伸到毛茸茸中掏了掏,拿出一個縮小版機械丸出來:“喔,是之前機械丸給我的。”
眾人在實驗基地被抓捕,機械丸作為咒骸已經下線,在無法行動前將這個東西交給了熊貓。
之前搜身的時候隻是把大家的武器都拿走,這個縮小版便攜式機械丸被隱藏在熊貓的皮毛之下,沒有被找出來。
這一波,是毛茸茸的勝利(bushi)
“大家還好嗎?我現在剛逃出公寓。”
縮小版機械丸如此說道。
早在咒術界的人找到機械丸的藏身之處之前,門外還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特級咒靈真人。
“別那麼緊張,我隻是來履行束縛的。”真人站在門口,朝滿臉警惕的機械丸擺了擺手。
和自己定下的束縛不同,與他人定下的束縛,如果不遵守,事後會有怎樣的懲罰,或者懲罰什麼時候會來,誰也不知道。注1
因此沒有人會去違背束縛。
但是束縛履行之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因此與幸吉已經做好了死鬥的準備,但出乎預料的是,真人幫他恢複身體後,根本沒有打算做什麼。
“哈哈,別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啊,我要處理你們,也要在咒術界的結界被打破之後。”真人揮了揮手,“好好享受最後的校園生活吧,咒術師。”
而再後來,就是基地眾人被抓後,機械丸的手機上收到了來自唐沢流的留言。
這個時候,他就逐漸理解了一切。
“噢!機械丸!”虎杖他們瞬間想到了什麼,“對啊,你的身體隻是咒骸,其實上本體還在其他地方!你可以把我們救出去!”
“嗯,我正在趕來的路上,聽我說,目前為止都在唐沢流的計劃之內,我們也有相應的任務,我馬上就來找你們。”
……
唐沢流一行人被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咒術界。
這是咒術界高層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當然是為了給五條悟放出一句話,如果他不束手就擒,他的學生就是最好的人質。
“所以,你要怎麼辦?”
盤星教的大樓,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在上麵待了整整三天,當然,他們也和下麵的咒術師打了三天。
關鍵是下麵的咒術師人多,可以輪流值班,而他們隻有兩個人,夏油傑還是個傷員,這幾天光是維持瀕死的狀態就已經很費力了,因此大多數時間都是五條悟在和他們打,打還不能下重手,拖到後麵就是純粹在消耗體力。
這也是高層的陰謀,他們就是仗著五條悟沒有辦法真的對這些跟隨過自己的咒術師動手,於是肆無忌憚地消耗他。
整整三天下來,五條悟也快要到極限了。
“怎麼辦……”五條悟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空,順便一說天花板早就在某次戰鬥中沒了,所以可以一眼看到天空“老子不知道!”
夏油傑嘴角抽搐:“這種事情不用你說的那麼大聲……我說,你到現在還相信你的那個學生嗎。”
“廢話。”
“可是他現在似乎失敗了。”
五條悟翹起二郎腳:“傑,你有空想這個不如快點恢複咒力,說實話你也撐不久了吧。”
“而且現在別跟我討論這種複雜的話題,老子現在累死了,半點都不想思考!”
夏油傑苦笑,是啊,現在他們都自身難保。
經過了三天戰鬥,兩人都史無前例的狼狽,三天時間裏除了偶爾的間隙能夠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外,不能休息,不能放鬆警惕,不能逃跑也不能鯊人。即使是五條悟最強,也快要體力耗盡了。
而夏油傑的咒力也快要見底,這對他來說更加是致命的,因為現在夏油傑完全沒有得到治療,他的狀態依舊被固定為心髒被插了一刀,隻不過是用咒靈的術式封印了傷勢,但一旦咒力耗盡,他估計會在幾分鍾內涼透。
“如果我堅持不住了,你就把我的屍體燒掉吧。”
“哈?幹嘛突然說這事。”
夏油傑微笑著搖了搖頭,這三天的戰鬥是曆練也是洗禮,他眉間那股屬於盤星教教主的陰霾仿佛撥開雲天見明日般散去,重新浮現出高專時候的影子。
五條悟沉默了,目光和夏油傑的相接觸,似乎看到了什麼,就在這時,他兜裏手機突然響了。
“?”
夏油傑愣了下,看向五條悟,似乎在問都三天了,你手機怎麼還有電。
五條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某個訊號。
這意味著,行動開始。
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拍拍褲子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夏油傑:“去哪?”
“當然是去我們應該回去的地方。”
……
而另一邊的唐沢流。
作為整起聚眾叛逃的元凶,唐沢流自然是享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不僅是單人牢房,而且還采取了特殊的關押措施。
為了防止他用未來的情報迷惑其他人,從鼻子下方開始用咒符禁錮住了他的嘴,白紙黑字的咒符一直纏繞到脖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