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看有些女人或女孩哭訴誰誰誰騙了她的感情什麼的,並不是很同情。太多男人不過是趴在牆上等紅杏,自己做了紅杏也怪不了別人,人家哄你開心,說會離婚,說真心愛你什麼的,不過是等你快些掉下來而已。能夠成功插隊的女人,把別人老婆擠走的始終是少數,男人看家、孩子和身份地位還是挺重的,沒有這上下的功力還是別試。紅杏開在自己家總是安全些,雖然少了些喝彩的人,否則事過境遷,不過成了牆外地上的垃圾,被多人踩過而無人會有半點憐惜。
在乎曾經擁有,更在乎天長地久
一直在看一本充滿溫情的集子,收集的文章都是人類最美好的情感和心靈。看這樣的書會有一種洗滌思緒的感覺,同樣也會發現現實並不想想象的那醜陋,四周還是充滿著動人心弦的溫情故事。沉浸在這類書中,恍如進入世外桃源。
隻是其中有一篇文章還是破壞了這份感動的情懷,作者寫道,看完《張大千傳》之後,在結尾處發現一段重要的文字,大意是說,張大千的後半生,固然有妻子徐雯波在側,但壯年時代,楊婉君才是陪他同甘共苦,而且相愛相知最深愛的。幫助張大千逃出日本人魔掌的是楊婉君,陪他敦煌麵壁、飽受風霜之苦的也是楊婉君。隻是大千先生在接受訪談時,卻絕少提到這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張大千)在80歲預留遺囑中,特別在遺贈部分,寫明要給愛人楊婉君。足見在大千先生心中,至始至終未忘與楊婉君的一段深情歲月。”文章中列舉了幾個事例的都是,男人在成功之後或老去之時,念念不忘的是曾經的戀人,驚覺那才是自己的最愛。
本來一篇溫情脈脈的散文,還是看得別扭了起來。我不知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邏輯完全不是一回事?感情到了這樣的結局,有什麼值得去說的?甚至還是帶著一味褒揚的口吻。看,他們功成名就、他們即將告別人世之時,他們還能懷念那個曾陪他們吃苦的女人,這種情懷多難得?簡直是胡說八道。
這些故事都是以男人做主角,偏未提那個被懷念的女人,作為女人更想知道的是,那些女人在被他們換妻之後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依然懷著一顆深愛他們的心默默流淚數日子?還是被放手之後堅強了起來,擁有了自己的生活?
在此如此說大師很不敬,但大師也是人。一個那麼深愛他,陪他渡過了那麼艱難的歲月,之後妻子卻不是她。更沒交待楊婉君為什麼不是他的妻子?文中的話可以看出,大師去世時能留那樣的遺囑,說明楊還在人世。她是自願走開還是被遺棄?她的晚年是怎麼過來的?她是否依然還愛著他?這些就沒人關心了。
一個陳世美被鍘大快女人心,而千萬個陳世美卻站起來了,別說鍘了他們,現在就是連遣責的聲音也快沒了。共苦是愛情,同甘是美人?其實這種故事代代出年年有,沒有誰有能力能製止,就連道德都在苟延殘喘,還可以指望點什麼?我知道自己的這種論調太偏激,也太女權了。可就是不喜歡看到這種負心在前,之後還一付深情款款之樣,負心就是負心。
如果被懷念的女人在男人名成利就時被棄,一直的歲月都生活在還愛他的痛苦之中,臨老男人想起她一起共苦的好,表示非常懷念她,也是最愛她。還有什麼意義?她最好的年華給了他,她陪他捱更抵夜,吃盡苦頭,還沒來及過好日子,那男人日子也好了就抱回美人,她被出局。愛情付了流水、年華更付了流水,最後的一些溫情話怎彌補得了她長久的痛苦?
如果被懷念的女人被棄後放手,為自己而活,活出自己的幸福。一個負心人最後的那些溫情話,對她更沒意義,更不稀罕,也更不在乎,他是誰啊?
所以我是特不喜歡紅顏知己一詞,總覺得它是男人為自己不負責的行為找的一個最好的借口,也是給女人最強的迷藥。作為妻子,愛那個男人,要的不隻是曾經擁有,要的是天長地久。年老色衰不是女人的過錯,不應成為男人換妻的理由,雖然更多的被冠上了妻子不理解他的借口,共苦時怎就那麼理解他了?既已被摒出局,不管什麼時候,都不需要貌似深情,卻更無情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