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著將爸爸捧在手心裏,痛哭失聲。
我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時,有人敲門。我去開門,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是來搬桌子的。金家父子聽見了動靜,從我的屋裏出來,根本就沒有再征求我們的意見——
不,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就指揮著他的手下搬桌子。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桌子被搬走,看著我的香格裏拉逐漸離我而去。
我隻能在心裏無助地祈禱:香格裏拉,希望你一切都好!
半年後的一天, 我和媽媽一起逛舊家具市場——我們家的沙發壽終正寢,我們想淘一張舊沙發回去。
在不經意間,我看到了一張黑漆漆的舊書桌。
天哪,是被金家父子搬走的那張桌子,沒錯,就是它!——不過,它已經被人蹂躪得不成樣子了:整張桌子千瘡百孔,桌麵上滿是讓人惡心的汙垢,桌子的四個角都折了,有一條桌子腿已經斷了……淚水在我的眼裏直打轉,我乘周圍沒人時走過去,拉開了那張書桌的抽屜。嗬,抽屜裏的香格裏拉還在!我把手伸進抽屜裏,抽屜迸射出一道金光,我又被它吸了進去。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香格裏拉,但我現在看到的香格裏拉,已經不是從前的香格裏拉了:天空中堆滿了鉛灰色的雲彩,一片陰霾;青青的芳草地再也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黃土,以及滿地的垃圾;曾經美麗如畫的湖泊,變成了黑色,泛著死魚和油汙的臭湖、髒湖;森林已經消失,映入眼簾的是滿 地傷疤似的樹墩,以及遍地的動物白骨……
昨日的美麗就跟一場夢一樣。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後悔自己當初應該堅持到底,無論如 何都不能讓金家父子帶走我的桌子。
爸爸也很難過,在我口袋裏絕望地說:“這一切怎麼會這樣?”
我大聲呼喊:“小鬆鼠、大老虎、梅花鹿,你們在哪裏?”
一切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音。
我想起了過去的時光:我騎在虎背上,慢悠悠地逛著香格裏拉,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跟小鬆鼠一起玩;清晨,露珠在花瓣上顫動;夜裏,漫天的星光……如今,這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不斷地流下來,爸爸安慰我:“楊歌,別太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
不,這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痛哭失聲。
……
“楊歌!”
媽媽的聲音從天邊傳來——她一時間找不到我,大聲叫我的 名字。我一恍惚,又回到了現實世界裏,站在書桌前。
媽媽看見我,走了過來——她並沒有發現我剛才消失了。
“媽媽,我想買下這張桌子!”
“楊歌,這張桌子太髒太舊了,買回去也用不了啦,不行!”
媽媽沒有認出這就是我曾經的香格裏拉。
“媽媽,求你!”
“楊歌,你現在要這張桌子幹什麼?”爸爸在口袋裏問道。
媽媽說著將爸爸捧在手心裏,痛哭失聲。
我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時,有人敲門。我去開門,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是來搬桌子的。金家父子聽見了動靜,從我的屋裏出來,根本就沒有再征求我們的意見——
不,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就指揮著他的手下搬桌子。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桌子被搬走,看著我的香格裏拉逐漸離我而去。
我隻能在心裏無助地祈禱:香格裏拉,希望你一切都好!
半年後的一天, 我和媽媽一起逛舊家具市場——我們家的沙發壽終正寢,我們想淘一張舊沙發回去。
在不經意間,我看到了一張黑漆漆的舊書桌。
天哪,是被金家父子搬走的那張桌子,沒錯,就是它!——不過,它已經被人蹂躪得不成樣子了:整張桌子千瘡百孔,桌麵上滿是讓人惡心的汙垢,桌子的四個角都折了,有一條桌子腿已經斷了……淚水在我的眼裏直打轉,我乘周圍沒人時走過去,拉開了那張書桌的抽屜。嗬,抽屜裏的香格裏拉還在!我把手伸進抽屜裏,抽屜迸射出一道金光,我又被它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