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歡從包裏拿出雨傘,一個人走。

身後傳來轎車輪胎緩緩行駛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過頭來,陸杉和坐在駕駛座上,緩緩開著車,跟在蘇凝歡的身後。

自那天以後,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好好聊過。

蘇凝歡停下腳步,陸杉和也下了車,走到她的身邊。

他憔悴了許多,整個人瘦了一圈,因為Zero事件的發生,他的處境很複雜。但是看見蘇凝歡還是淡淡地笑了起來,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蘇凝歡忽然想起那一天,陸杉和將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發燙的身體為她取暖。

那個時候的陸杉和,和現在一樣溫柔。

他眼中帶著愧疚,低下頭來認真注視著蘇凝歡的眼:“一直很想跟你說的,對不起。”

“我知道,你也不想的。”蘇凝歡搖搖頭,把手裏的雨傘往前送了送,遮住了陸杉和,兩個人一起站在她的傘下。

正當這時,副駕駛冒出來一隻小狗的頭,朝著兩個人拚命的搖尾巴。

“肉包,你都這麼大了!”蘇凝歡俯身摸了摸肉包的頭,肉包現在的確很符合現在的名字,全身胖乎乎的就像個大肉包。它也還像從前一樣,蘇凝歡伸手摸它,它撒嬌地歪著頭,蹭著蘇凝歡的手心。

“你去哪裏,我送你吧。”

“不用了。”蘇凝歡轉身,笑著拒絕了陸杉和,“我去醫院看顧白,想自己散散心。”

她的背影單薄卻堅強,一點一點地離他遠去。

陸杉和伸手摸著肉包的頭,目送著她。

這也應該是最後一次,像這樣目送她離開了。

蘇凝歡撐著傘,沒有注意到那綿綿細雨隻下了一會兒,便停了。

成為警察這麼久了,這也是第一次直麵離別,即使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離別總是不能避免的。

她送走了爸爸,送走了不二,始終學不會怎麼樣去麵對。

她低著頭抹著眼淚,沿著這條長長的路走著。

忽然,不遠處傳來狗叫聲,蘇凝歡把傘沿抬高,望向前方。

王隊和他的女兒笑盈盈地看著她,朝她招手,童話也從大塊頭的車上下來,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角。

蘇媽媽左手牽著背著雙肩包的蘇語澤,右手拉著瘋狂搖著尾巴的Yuki,一起在前方等著蘇凝歡。

還有顧白,她的顧白。

他穿著正裝,端端正正打著領帶,手裏捧著一束開得正好的向日葵。他們倆遠遠對視著,顧白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跳竟然可以運行的這麼快,好像快要超出了人體的極限。

蘇凝歡也呆呆地看著顧白,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眉眼如畫,不,再好的畫匠也描摹不出他的模樣,卻又這樣詳細地烙印在她的心口,他的每一寸皮膚都被雕塑的淋漓盡致。

他明明說還有好幾天才能出院,原來是騙她的。

兩個人就這麼遠遠看著對方,不住傻笑。

終於,早就候在旁邊的急性子孟君璨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撲上去狠狠地揍了顧白一拳,怒罵道:“你還不快去啊,在這兒等生根發芽呢?”

蘇凝歡從包裏拿出雨傘,一個人走。

身後傳來轎車輪胎緩緩行駛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過頭來,陸杉和坐在駕駛座上,緩緩開著車,跟在蘇凝歡的身後。

自那天以後,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好好聊過。

蘇凝歡停下腳步,陸杉和也下了車,走到她的身邊。

他憔悴了許多,整個人瘦了一圈,因為Zero事件的發生,他的處境很複雜。但是看見蘇凝歡還是淡淡地笑了起來,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蘇凝歡忽然想起那一天,陸杉和將她抱在懷裏,用自己發燙的身體為她取暖。

那個時候的陸杉和,和現在一樣溫柔。

他眼中帶著愧疚,低下頭來認真注視著蘇凝歡的眼:“一直很想跟你說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