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
“抓流氓啊!”
尖銳而淒厲的喊叫聲,在夜空裏回蕩,驚醒了無數夜寐之人。
眼瞅著東窗事發,張叔季慌慌張張的跑了。
我艸,我艸!
發生了什麼?
這烏漆嘛黑的地方,為什麼我的身上這麼疼?感覺像是被嗚嗚嗚的火車碾過去一樣。
為什麼,我又成了被抓的流氓?
“抓流氓了!”
“抓流氓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不少家裏都已經亮燈,這還是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世界嘛?
為什麼這麼多人路見不平?
人間自有真情在?
跟無頭蒼蠅一樣,張叔季一口氣跑了三公裏,居然沒被人任何人堵住。
身後徹底沒了動靜,張叔季才心有餘悸回想起剛才那極誘人的身影,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是一片狂野生長的玉米地,借著月光,可以看到玉米已經長到齊人高了,在黑暗中影影綽綽的搖曳著。
沒什麼夜貓行動的動靜,也就一些鳥叫蛙鳴蟲子聲。
坐在田埂上,張叔季沒感覺到希望,而是茫然,是絕望,是人生突然轉向,眼前一下烏漆嘛黑的前途無亮,日月無光……
為什麼我喝了酒,一睜眼,前麵就有人洗澡呢?
這是什麼鬼?
我真沒偷看啊!
真是的,女人有什麼好偷看的……
啥也不是!
隻是,九一年?
張叔季茫然的搜索著記憶,重生到九一?
不對,九一年我才剛出生沒多久,好嗎。怎麼可能是重生!
穿越?
這TM出了什麼鬼!
張叔季狠狠擰了自己一下,麻辣個蛋,好疼。
不是做夢?
這讓張叔季徹底傻逼了,看著漫天星鬥,比起後世明亮的太多,甚至能嗅到空氣中的清新。
相比後世的燈火輝煌,此時周邊昏昏點點幾盞暗黃的燈,點綴著也無盡的夜空。
清冷而孤寂,還帶著點夏日的清香。
這些異常,哪怕擰起自己很疼,也讓張叔季懷疑自己TM在做夢。
怎麼可能嘛,九一年,除了提起生日時,或者學曆史課本時,偶爾才能接觸到這個年代,怎麼就能穿越到這裏?
我TM一點記憶都沒有。
坐在那裏,張叔季半響才安撫好自己那顆驚魂未定的心。
這穿越也就穿越了,問題要不是老子跑的快,怕不是當流氓給抓住當場打死?
老子幹了個啥?
一穿越,毛都沒看到不說,還先被人跟狗一樣攆了五裏地,真是越想越憋屈。
而張叔季還發現,自己麵對這局麵還沒任何辦法。
怎麼解釋,我TM穿越的,之前不是我偷看的?
鬼信你噢!
憋屈啊!
吐血!
三五八升!
真是的,為了完全沒吸引力的女人……
我去偷看?
這就更憋屈了,重生或者穿越不該是春風得意上馬急,一日上盡長安花。
或者虎軀一震,小弟一卡車的嘛?
咋到我,就成流氓了呢?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最終,張叔季也隻能歎了口氣,失魂落拓的爬起來,按著記憶找回了家。
想熟悉熟悉情況吧!
九一年的路,有路燈的地方是少數,像是村頭巷尾的路,想有路燈簡直是做你清秋春夏冬大夢。
在清亮的月色中,按著記憶摸黑回家,到了家門口看到對門,張叔季感覺有點眼熟。
剛才雖然慌不擇路,可自己是從這裏跑的吧?
沒錯,就是對門!
這一下,張叔季有點懵逼。
搜了搜記憶,頓時開始懷疑原主的人品,尼瑪,你TM翻人牆,想看人美人出浴?
還看對麵的小嫂子?
人家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這專薅家門口啊?
你怎麼不上天!
呃,好像本來他啥都沒看到,就從牆上掉了下來,然後真上天了。
這一刻,張叔季慶幸了起來。
幸虧自己跑的快,沒被人看到是誰,這萬一被人看到是誰,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絕對社死的不能再死啊。
真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也虧得這年頭沒路燈,借著月光,離近了還好,稍微跑幾步,就看不清楚了。
嘎吱……
正在張叔季慶幸的時候,對麵的門開了。
一個嬌俏而媚的容顏,借著月光,帶著清香,推著二六鳳凰女式斜梁自行車走了出來。
雖然衣服款式普通,材料一般,可是良好身段,在銀色月光的映射下,硬生生帶出一股出塵的氣質。
藍若芙推著自行車一出來,正好看到鬼鬼祟祟的張叔季準備回家,怒目圓睜道,“果然是你,張叔季,你個小流氓!”
臥槽,這也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