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我想應該是和您商量有關您在英國待下去的問題。”“嗯!那我們就等著吧!”艾利夫人一邊回答,一邊若有所思。環球旅行歸來的這個星期天,顯得和往常不一樣。當國會大廈的鍾敲響11時30分的時候,福柯先生也沒有去改良俱樂部,對於他來說這還是第一次。
福柯先生還有去改良俱樂部去的必要嗎?他的同僚們已經不在那裏等他了。因為昨天晚上是星期六,在那個決定命運的時刻他沒有趕回改良俱樂部大廳。他也不必再到巴林兄弟銀行去取他那兩萬英鎊了,因為他的打賭對手有一張他簽的支票,隻要很簡單地在銀行辦一下過戶手續,那兩萬英鎊就轉到他們的賬上了。
福柯先生待在房間裏,整理自己的東西。萬事通樓上樓下跑個不停,他到東家的房門口聽聽,提醒自己不可再粗心大意。他從鑰匙孔向房間裏看,他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
萬事通時刻都擔心東家出什麼意外,有時他也想起了斐黎斯,他對偵探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斐黎斯跟蹤福柯先生,逮捕他,這不過是在履行他的職責,可是他萬事通呢……他愈想愈苦惱,覺得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不可饒恕。
就在快到19時30分的時候,福柯先生叫萬事通去問一下艾利夫人現在是否可以接見他,過了一會兒,房間裏隻剩下艾利夫人和福柯先生了。
福柯先生麵對著艾利夫人坐在壁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然那樣安詳,那樣鎮靜。他坐在那裏不說話,足足有5分鍾。最後,他終於抬起頭來望著艾利夫人說:
“夫人,您能原諒我把您帶到英國來嗎?”
“哦!先生,我……”艾利夫人回答說,她努力克製著劇烈跳動的心。
“夫人,您聽我說。當我決定帶您遠離那個危險之地的時候,”福柯先生接著說,“我還是一個有錢人,我當時打算把我的部分財產分給您,那樣您的生活就能過得舒適一些。可是,現在我破產了。”
“先生,我知道。”艾利夫人回答道,“可是,一路上我給您添了很多麻煩,而且耽誤了您的旅行時間,您能原諒我嗎?”“夫人,無論如何,您不能留在印度。隻有離開那些狂熱的宗教徒,您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但是,您……您已經把我從可怕的死亡深淵裏救了出來,可是您還不滿意,您還要幫助我在外國有一個安定的生活。”
“是的,夫人。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跟我的主觀願望相反。”福柯先生說,“現在我隻剩下很少的一點財產,我請求您接受這一點財產,也許對您以後的生活會有一些幫助。”
“可是,您呢?您以後怎麼辦呢?”艾利夫人說。“我嗎?”福柯先生冷靜地回答,“夫人,我什麼都不需要。”“可是,您如何預測等待著您的命運呢?”“順其自然,聽天由命。”福柯先生回答。“不過,像您這樣的好人是不會遭受不幸的。我想,您的朋友……”“我沒有朋友。”“那您的親人……”“我沒有親人。”“先生,我真替您難過。孤獨寂寞的日子是多麼難挨啊!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為您分擔痛苦嗎?人們常說,兩個人去分擔痛苦,日子要好過得多!”“夫人,我也聽人們這樣說過。”“先生,”艾利夫人站起身來,把手伸給福柯先生,接著說,“先生,您願不願我做您的朋友,同時又做您的親人?您願不願意我做您的妻子?”聽了這句話,福柯先生也站了起來。他的眼睛閃耀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光彩,他的嘴唇在顫動。艾利夫人正望著他,從她那雙嫵媚動人的眼睛裏流露出真誠、直率、堅定和溫柔的感情。福柯先生被深深地打動了,他微微閉上眼睛,好像在逃避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當他重新睜開眼睛時,說道:“我愛您!”福柯先生簡單地說,“是的,這是我的心裏話,我以聖潔的太陽為證,我愛您,我的一切都屬於您!”“啊!”艾利夫人把福柯先生的手壓在心上,激動地喊道。萬事通聽見東家房間裏打鈴叫他,他立即進去了。福柯先生還握著艾利夫人的手,萬事通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那張大臉高興得就像迎著陽光美麗綻放的太陽花。福柯先生問萬事通,現在到教堂去請薩繆爾·威爾遜神甫是不是太晚了。萬事通高興得連嘴都合不上了,高興地喊道:“先生,什麼時候都不會太晚啊!”“那麼婚禮,我們就在明天,星期一,好嗎?”福柯先生望著艾利夫人說。“好,就在明天!”艾利夫人回答說。萬事通匆忙地向教堂跑去。遇到幸福的事情,總是讓人感覺熱血沸騰。不過現在,我們不能忘了談談有關真正偷銀行的盜賊的消息。那個盜賊名叫斯特朗,他是在12月17日被捕的。下麵我們介紹一下這件事在聯合王國引起的輿論反響。
“是的,夫人,我想應該是和您商量有關您在英國待下去的問題。”“嗯!那我們就等著吧!”艾利夫人一邊回答,一邊若有所思。環球旅行歸來的這個星期天,顯得和往常不一樣。當國會大廈的鍾敲響11時30分的時候,福柯先生也沒有去改良俱樂部,對於他來說這還是第一次。
福柯先生還有去改良俱樂部去的必要嗎?他的同僚們已經不在那裏等他了。因為昨天晚上是星期六,在那個決定命運的時刻他沒有趕回改良俱樂部大廳。他也不必再到巴林兄弟銀行去取他那兩萬英鎊了,因為他的打賭對手有一張他簽的支票,隻要很簡單地在銀行辦一下過戶手續,那兩萬英鎊就轉到他們的賬上了。
福柯先生待在房間裏,整理自己的東西。萬事通樓上樓下跑個不停,他到東家的房門口聽聽,提醒自己不可再粗心大意。他從鑰匙孔向房間裏看,他認為這是自己的責任。
萬事通時刻都擔心東家出什麼意外,有時他也想起了斐黎斯,他對偵探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斐黎斯跟蹤福柯先生,逮捕他,這不過是在履行他的職責,可是他萬事通呢……他愈想愈苦惱,覺得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不可饒恕。
就在快到19時30分的時候,福柯先生叫萬事通去問一下艾利夫人現在是否可以接見他,過了一會兒,房間裏隻剩下艾利夫人和福柯先生了。
福柯先生麵對著艾利夫人坐在壁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然那樣安詳,那樣鎮靜。他坐在那裏不說話,足足有5分鍾。最後,他終於抬起頭來望著艾利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