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四世同堂”的“廣闊天地”(1 / 1)

附:“四世同堂”的“廣闊天地”

程理培(50後。文學評論家)

作者的言辭頗具特色, 自創一套的言說融敘事、描摹、議論、5諷、戲仿於一爐。不僅故事,似乎語言都想進入甲種“廣闊天地”。 寫實證明,作為曆史事件的“廣闊天地”並不廣闊―那麼言辭呢?很在得閱讀者細細玩味,更值得知青們細細回味。並不遙遠的“廣闊天地”今天悍然無語無言,知青們的後代,他們也許不知道.可能一點不知道父母的廣闊天地,消亡的知青之戀―作者言辭犀利無不言辭鑿鑿。

碩理平(60後。(長箱小說選刊)主編)

從替90歲老父清理曆史的(算賬),到盤點北京飯局冶遊的《妖精時代》,時序相差三+年。丁曉禾用第三部小說《廣闊天地》,垃補了其間巨大的敘事空窗,為他遙遠的青春補唱了一首深情的驪歌。“多化革命”的時代氣息和鄉土風格的男女騷情葷素搭配,經由嬉笑怒罵噴珠濺玉的丁氏語言上下翻炒,將荒誕殘酷的插隊生活做成了一道招味獨特、回味無窮的黑暗料理。貌似遙遠的,似乎已經消失的―;青小說,由此就革新了樣貌,天翻地覆慨而慷。

夏烈,70後。文學坪論家

用酒神精神做生命底氣的丁曉禾,將一部知青小說寫得格外酣暢這是他的可愛之處,文如其人,正經話也透著諧趣以至於我們總覺手他無力正經.同時,也是《廣闊天地》的獨特性和重要性所在。誰1知青歲月不是一回酒神和繆斯合謀的演繹呢?由偉大領袖的個人意誌元就的偉大運動當中,天地為局,人為棋子,具體到小說人物中,興許連一顆棋子也算不上,隻是微塵。但微塵有微塵的喜樂痛苦、浮沉生死,丁曉禾一概用他興衝衝的、甚至顯得酒精過量的“二”的節奏感描述(廣闊天地》的人物故事,活生生讓一部辛酸的寫實小說,突兀出現代感的誇張和喜劇元素。小說在全不妨礙大眾閱讀前提下,整合江南一個叫潭頭村的土話笑話騷話葷話,“好像就是潭頭的主旋律”,在那個年代進發的野性、野趣及其背後的生存方式、性愛方式,真正是“再教育”知青。這是某種荒唐中的意外收獲.在今天語言被不斷地規整與閹割的時勢中,倒顯現出他們本來的意誌―他們曾沉淪入泥,卻也如花似玉。這在老鬼的《血色黃昏》和王小波的《黃金時代》之外,擠出了一條《廣闊天地》的可能性,也為已斷檔的“新知青小說”,續弦出神入化。

於一爽,80後。小說家。風凰新姚體文化碩道困主編。

《廣闊天地》語言洪水一樣泛濫,熟極而流,洶湧澎拜,帶給人一種生命力,當然這種生命力主要是作家自己的.來自一群生命頑強的老知青。其實我更願意不把它當成一部知青小說,而僅僅是丁曉禾的小說。他表現出了作家中少見的放鬆,這和他本人接近,不可能像很多成年人的寫作一樣,麵對千瘡百孔的世界.做無謂的悲觀和虛無。他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裏的人.當時當地.而又卸去了講述故事時必須有的責任和邏輯。對我來說,真正看懂這個小說中提供的故事.至少要讀兩遍以上.故事怪異,愛情異常,我依然愛讀小說中那些愛情故事。有愛情有苦難,雖然對苦難的反應當是感傷和同情,但我更願意從裏麵看到的是父親那代人.也是無論哪代人,都有過最好的愛情時光,以及稀釋在其中的尊嚴、智慧和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