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必有回響(1 / 2)

我曾在北方某城市看過一位麵條大師傅的表演,他用一團麵拉出了一萬根細如發絲的麵條,根根都能穿過針眼。表演驚豔,但麵條味道卻並不如表演那麼驚豔。另一位大師傅一手捧麵,一手持刀,快刀落下,片片麵條飛花濺玉般落到五米外開的盆裏,無一失手,博得滿堂喝彩,但同樣,出來的麵條的味道卻無人喝彩了。同樣的例子江蘇也有,我見過一位名廚將巴掌大一塊豆腐切出一千多根豆腐絲,做成雪花豆腐羹。這顯然屬於廚師的炫技,而與味道無關了。誰能證明切成一千根豆腐絲一定比切成一百根味道更好?我認為,一碗麵條是否讓人滿意,關鍵還在於味道,而不在於用刀切還是削,也不在於用手拉還是揪。做麵條可以拿來表演,但主要功能不是拿來表演,而是拿來吃的,不能本末倒置。

據說南方某城市有幾十種麵條,比如大排麵、小排麵、香腸麵、雞蛋麵、大腸麵、皮肚麵、鱔魚麵、大肉麵、熏魚麵等。其實就是同一碗湯裏,加大排便是大排麵,加小排便是小排麵,那技術含量真的是相當“嗬嗬”。當地還有一種神奇的組合方式,加三樣東西叫三鮮麵,多加一樣叫四鮮麵,以此類推直到七鮮麵。後來當地有人幹脆把事兒做絕了,把菜場凡是能買來的葷菜素菜全部倒進盆裏,美其名曰:全家福。這款以盆盛之的麵能賣七八十元一盆,店家還頗感自豪。我吃過一次,捧著這一盆夠全家人吃一天的東西仔細端詳,發現裏麵沒有幾根麵條,卻有幾乎整個農貿市場,而味道跟上述所有麵條別無二致。當然,這樣的麵條對於饑腸轆轆且食量巨大的人來說還是不錯的選擇。

我以為,麵條裏可以加各種澆頭,但麵條的味道必須和澆頭發生直接關係,形成麵條的味道,比如新疆過油拌麵裏的西紅柿、青椒、洋蔥、羊肉和麵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形成了這一盤麵條的味道。但一碗醬油麵不會因為加進去一隻澳龍,而改變麵條的味道,能改變的隻是價格。而鎮江鍋蓋麵因為醬油的特殊熬製方式而使得一碗貌似普通的醬油麵的味道別具一格。所以我認為,有技術含量的麵條都是在調料和烹製方法上有獨到之處,比如北京炸醬麵、陝西油潑麵、重慶小麵等。一碗重慶小麵,用十三四樣作料調配而成,少了哪一樣重慶人都能吃得出來,而即便把這十幾樣作料全部給我,我也調不出那個味道。這,就是技術。

轉眼一年過去了,“孟非的小麵”在南京已經開了三家,接下來將如何發展,說實話我還沒想清楚。不著急,慢慢想,但是無論如何,我實現了一個自己的人生小願望。現在想來,應了宮二那句話: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我曾在北方某城市看過一位麵條大師傅的表演,他用一團麵拉出了一萬根細如發絲的麵條,根根都能穿過針眼。表演驚豔,但麵條味道卻並不如表演那麼驚豔。另一位大師傅一手捧麵,一手持刀,快刀落下,片片麵條飛花濺玉般落到五米外開的盆裏,無一失手,博得滿堂喝彩,但同樣,出來的麵條的味道卻無人喝彩了。同樣的例子江蘇也有,我見過一位名廚將巴掌大一塊豆腐切出一千多根豆腐絲,做成雪花豆腐羹。這顯然屬於廚師的炫技,而與味道無關了。誰能證明切成一千根豆腐絲一定比切成一百根味道更好?我認為,一碗麵條是否讓人滿意,關鍵還在於味道,而不在於用刀切還是削,也不在於用手拉還是揪。做麵條可以拿來表演,但主要功能不是拿來表演,而是拿來吃的,不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