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滿一板車的稻子慢慢的了下來,都是一捆一捆綁好了的,也不會散開。
“三媽”小妹跑到廚房門口,笑嘻嘻的喊道“水開了,煮一會,飯就好了”
“啊,咋是你煮飯的呢?”徐中英將自己涼帽拿了下來,擰開了一旁板車上麵掛的軍用綠水壺,咕嘟咕嘟的喝著涼水。
“我在這邊吃飯啊,哥哥摸了螺螺”嚴洪軍看了一眼兒子,隨後發現那巷子裏麵的塑盆,滿滿一盆田螺,正在吐沙,
“下水自己小心點,到現在也不會遊泳”嚴誠汗顏,這村裏的小孩,就剩下他一個不會遊水了,其他的哪一個不會,他下河遊泳,都要抱個大澡盆。
“啊,我道呢,爸”嚴誠點點頭,幫自己老爹搬來一條凳子,在巷子裏,父母兩人就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不到十分鍾,便是站了起來。
“田裏都割了,還有差不多一板車,我和你爸去一趟。”
“媽,不行我去吧,這田螺你來弄”
“不行,你力氣小,弄不動”老媽不同,好涼帽,便是準備出發。
“媽,我行呢,你讓我去吧,午飯你在家弄,我跟爸去一趟就行”
他搶著將老媽頭上的涼帽摘下來,自己戴上,穿好布鞋,然後扛著鐵叉,就準備跟父親一起走。
“把護袖套上,劃的全是口子”稻穗紮人,一捆一捆的往那板車上搬的時候,容易紮到胳膊。
“好勒”
嚴洪軍著板車在前麵走著,沒有多說麼,樸實的農家人,對於兒子這種突然的變化,沒有察覺出何異樣,還以為兒子長大了。
嚴誠卻是一邊在後麵小跑,一邊左右量著。
一色的三間瓦房,從家門口出來,一往,過三四家,都是這樣的房子,然後便是轉向邊,一座三塊橋板的拱橋,嚴誠急忙跑過去,幫著老爸一鼓作氣,將板車推上來橋。
“哎呀,小誠跟你爸爸到田裏去幹了啊?”
“小誠呐,田裏曬人呢,趕緊家”
嚴誠他們家的稻田離家還蠻遠的,順著小一朝,自然是碰到許許多多幹來的,看到嚴誠戴著涼帽跟著去田裏,樂嗬嗬的趣。滿眼金黃,稻穀飄香。
不時看到有人從田地裏抬起頭,然後又俯下腰,一茬一茬的稻子割好,然後就地捆紮,一個個的稻垛堆好。老爸在這坑窪的小上,著板車,快就到了自家田裏。
“爺爺,奶奶”他一眼便是看到了兩老人家,也在自己家田裏正在幫著垛。白頭發,腰背已經弓了的爺爺,聽到有人喊,頓時抬起頭,看向了田壟邊上,一看是自己大孫子,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洪軍啊,讓小誠來啥?把寶寶曬傷了呢?”奶奶看到大孫兒過來,頓時埋怨父親。
“沒事,天天躺家裏看電視,眼睛都看壞了”“奶奶,我沒事的”他一邊說,一邊抱著那捆紮好的稻垛,往板車上碼,一層一層的堆著,堆的高,到了後,老爸拿尼龍繩從上麵束縛著,緊緊的好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