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亂,這件事我們台領導會解決好,你們先回去,在這裏聚眾示威是違法的,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們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我聽見了電台編導的聲音。隻是沒有人理會。
“你們快看,那邊那個女人是不是於麗娜?”有人把矛頭指向我,她們發現了我。
編導也看見了我,連忙揮手意思是讓我趕緊走開,我是想走的,可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的挪不動步伐。我隻能淚眼婆娑的看著那些人向我衝了過來。
“臭不要臉的,明明是個婊子,小三還裝什麼聖母。”有人張口開始罵我。
“哭什麼哭,還好意思哭,你知不知道有人因為你的介入差一點就要自殺了,你還好意思哭。”
吳夏是有女朋友的麼?為什麼他從來沒跟我說過?我怔怔的站著,心裏慌亂成了一片。
“打她,看見她這樣臭不要臉扮可憐的就生氣,聽說他老公也是因為他死的,他不止在外麵勾搭了一個男人,他老公就是找奸夫去拚命才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不知道是誰已經開始拉扯我的頭發,很用力,頭皮傳來一陣陣的刺痛,我卻忘記了抵抗,心裏無比的疼痛著,想要死去了一般。
我失憶的背後究竟掩藏著怎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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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在考慮我之前究竟做過什麼了,有更多的人撲了上來,她們不斷的撕扯著我的頭發,有人開始對我用拳腳相加,她們是用了力氣的,一陣陣的刺痛和鈍痛襲來,我開始反抗,抵擋,隻是我勢單力薄,寡不敵眾。不知道是誰重重的一推我被推倒在地,咚的一聲非常清晰的聲音在我的頭部傳出。
好痛,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想要掙紮著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
我隻能瞪大眼睛看著那些帶著嘲笑的麵孔。
她們壞笑著,嘲笑著。
“快起來,裝什麼裝,你這個女人就是會做戲。”
“呀,出血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人群開始騷亂了起來。大家丟下我,四處逃竄。
接著我聽見了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接著我的眼睛被一片蒙蒙的血色遮蓋了。接著我就失去了直覺。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屋子裏很靜,仿佛隻能聽見點滴滴入我血管中的聲音。
我動了動,驚動了趴在我床邊的人。
“小娜,你醒了?”是吳夏,他睜著無比擔心的 眼睛看著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雪兒呢,雪兒她沒事吧?”我記得我約了林曦,我們在商場碰麵,我還打電話給小旭,我使用了計策將我們三個人混亂糾結的關係終結,我記得小旭騎著機車像我衝過來,我記得我把雪兒緊緊的抱在懷裏。
“媽媽,媽媽。我在這裏。”是雪兒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我父母帶著雪兒走了進來。
“雪兒……”
“媽媽!”雪兒大喊著接著撲進我懷裏。
我緊緊抱住她,萬分的羞愧和懊惱升上心頭,我怎麼可以為了讓黎峰悔恨終生而犧牲雪兒的姓名呢,我真的是個惡魔,我真的不配做一個母親。
“媽媽, 你怎麼不聽話,怎麼總是受傷?”
雪兒的一句話將我斷了片的記憶再次拉回,腦子裏傳出一絲絲的疼痛。
我想起了電台前發生的事。
“對婚姻不忠的人沒資格做一個好母親。你是個壞女人,你滾出電視台。”我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電影回放一樣在我的腦海裏過了一遍。
爸爸辦公室裏的出軌,於老師的不堪,還有我記憶中最美好的大片梔子花。還有讓我無比痛心的和黎峰以及小旭之間的糾纏,還有那次我喝醉了酒和吳夏之間的一夜情。
我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頭好痛,更痛的是我的心。
“雪兒,媽媽答應你,媽媽再也不會受傷了。”我抱著雪兒失聲痛哭了起來。
“小娜,別哭了,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去找主任過來看看。”吳夏說著握住我的一隻手,而我卻把手從吳夏的手中抽了出來。
“爸媽,你們先帶著雪兒出去,我有話要對吳夏說。”
“小娜,你才剛醒。”我媽不放心的說。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有些事情總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