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郎們,升錦帆,跳蕩先登敵船者,立首功。”
在甘瑰的大喊聲中,赤著上身,腰間纏著錦衣的錦帆軍水卒一個個如狼似虎一般,猛撲向當麵的吳軍水師。
其中,遭到錦帆軍圍攻的全琮之子全懌的部眾,全緒、全寄死後,全懌成為全琮諸子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最有能力的一個,全琮對他也是寄以了厚望。
在眾錦帆軍親信的掩護下,甘瑰手持寶凋弓,身背雙戟,搶步登上全懌戰船。
將對將,兵對兵。
呐喊之聲響於鄱陽湖上。
全懌連續和甘瑰打了十餘日,麾下將卒死傷甚多,特別是親信全氏子弟,更是折了上百個,這讓他心中悲切,戰意漸失。
全家要是悉數戰死,那他全懌就是祖先的罪人。
吳軍諸艦隊形被衝散,全懌的主艦也被分割包圍,船上將卒死傷多半。
“甘瑰,我全懌降了。”看到敗局已定,全懌心如死灰,再無提刀打下去的勇氣,在喝令一聲後,下令身邊親信縛了自己,來到甘瑰的麵前。
全懌既降,柴桑城外再無吳軍有組織的水軍抵抗。
全琮在得知兒子全懌大敗之後,長歎一聲下令棄了城池,登上全家早就準備好的船隻,揚帆直奔濡須口而去。
在逃到濡須口後,全琮下令船隊轉向進入巢湖,向合肥、壽春方向逃跑,那裏雖然更接近魏國,但就衝現在吳魏合作的關係,全琮想著,大不了他就帶兵投了魏國。
丁奉一戰拿下柴桑,隨後緊跟著直撲建業。
與此同時,施績遣了將軍張悌、沉瑩等將於無難一帶堵截蜀軍東進,吳軍諸部且戰且退,最後退至建業城外的石壘後就堅持下來,依托有利山勢作頑強抵抗。
——
劉封中軍駐於柴桑。
這座江邊重鎮,劉封在早年跟隨諸葛亮來過,當時,還在潯陽樓中,與周循、呂蒙、顧劭等人交談甚歡。
也是在這裏,劉封與孫尚香、小喬第一次見麵。
進入柴桑城中,劉封依著當年的足跡,來到潯陽樓前,正好一抹夕陽落下,將江麵染得如鮮紅的殘血一般。
步練師、孫尚香兩人,都不放心對方單獨陪著劉封,於是一起相陪著,跟在劉封身邊。
“練師、尚香,你們兩個今晚不要走了,陪我對著江水,小酎幾杯,正好也祭一祭當年的好友、故人。”
劉封歎了口氣,一手握住孫尚香的手,一邊握住步練師的手。
兩女被劉封一手一個握著,想要掙脫,又有些舍不得,隻能扭扭捏捏的陪在劉封左右,倒上美酒,陪著掩袖喝下。
孫尚香的酒量甚淺,沒喝上三杯,就已經臉色通紅,靠在劉封肩膀上哼哼著不想動彈。
步練師比孫尚香要強一些,還能勉強支起身子。
不過,當她發現孫尚香被劉封摟抱得緊,半邊身子都要躲進劉封懷裏時,不由得心生嫉妒起來,她也跟著輕哼了一聲,豐軟的身子一傾,也朝著劉封靠了過去。
佳人左擁右抱。
劉封心中恍然,不知不覺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