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閭,公曾、元凱、伯玉,你們都看到了,劉賊是如何的滅絕人性,連給兄長一個全身都不肯,我司馬昭以司馬家族的先祖立誓,要是抓捕到蜀國的將領、官員,當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誓報兄長被殺之仇。”
司馬昭氣怒交加,指天發誓。
父親司馬懿被劉封給氣死了。
兄長司馬師被劉封給殺死了。
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要麵對蜀國的凶猛進攻,麵對魏國內部曹髦的爭權,一時之間,司馬昭隻覺得如山般的壓力傾倒過來。
司馬昭感到壓力大,老邁的孫權也是一樣。
建業城中,已不似往昔繁華。
交州、廬陵等地的失去,讓吳國的核心區域會稽郡、吳郡、丹揚郡不再如之前那樣安穩,孫權未雨綢繆,也開始逐漸在江北的廣陵郡督造行宮,以作不時之需。
司馬師身死。
與劉封作對的人,又死了一個。
這讓屢屢背刺的孫權很是失落,一向喜歡背刺的他,認識到劉封已經無可阻擋,隻好識趣的不再生事,埋頭專心發展廣陵郡的海鹽產業。
北起徐州刺史部的海西,南至長江口的廣陵,因淮河入海,衝積出萬頃的鹽田。
吳國鹽民從海水中提煉出粗鹽,然後進行入硝細化,分類精製,最後再通過水道,販運到魏國的中原內陸、北方的茫茫大漠。
這一條因鹽而興盛的商路,讓吳國從地盤不斷被壓縮的艱難困境中存活下來,也讓孫權再一次看到了保住江東這一塊基業的希望。
要想求存,就要先讓劉封放下心來。
孫權前番遣了潘淑前往荊州,但由於劉封一直在襄陽,潘淑連劉封的麵也見不到,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誘惑成效。
為此,孫權很是著惱。
他已經連番給潘淑去信,督促其主動北上,與劉封見麵,必要時候,可以施出非常手段。
至於什麼是非常手段,孫權在信中沒有明說,但他相信,為了兒子孫亮的前途,潘淑會懂得自己的意思。
潘淑在荊州留歇了小半年,日子過得平澹。
孫權的那點心思,她一清二楚。
但讓她豁出臉麵,主動去勾引劉封,這等羞躁之事,潘淑實在做不出來。
正在潘淑左右為難之時,她終於從孫尚香處得知,劉封接下來要到江陵巡視,這樣的話,她終於有機會見到這位傳說中神勇無敵的秦王殿下了。
“殿下,夫人身體有恙,速歸。”
劉封是被這一封急信催促著來江陵的,孫尚香身體有沒有病,其實劉封也清楚,身體上的病肯定是沒有的,但心病卻是有待他來醫治。
他在襄陽與糜貞、夏侯涓等女相處一陣,蜀漢一係的諸女也跟著得了好處不少,江東孫尚香、步練師這邊肯定心有不滿。
女人就是女人,眼裏首先看到的,不是天下,而是男人。
孫尚香這個弓腰姬性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要是不好好安撫,解了她的心結,那劉封想要享一享齊人之福,怕是沒有機會。